白醉醉自從在去酒莊的路上被暗殺後,以後每次出門都比較謹慎,因為墨棋最近很忙,白小妹又在酒莊,就自己去接送水生了。

這天將水生送到書院後準備趁著天氣涼快去美人醉看看,自從天氣熱了起來,她就有許久都沒怎麼出過門了,坐著馬車剛到美人醉,就看到裏麵坐著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太太,而一旁請來的夥計正招呼著,見白醉醉來了,頓時雙眼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老板,你來了,這裏有位老夫人來了好幾次了說要找你。”

小夥計這兩天也是頭痛的很,這老婦人,來來回回連著來了好幾天了,什麼也不做就是要見自家老板偏偏老板已經許久沒來了這老夫人也不發火,天天的來等。

小夥計的話。讓坐在裏麵的老夫人渾身一震,連忙站了起來,猛地轉頭,在看見白醉醉那一刻,頓時老淚縱橫:“像,果真是像極了。”

老夫人低低的輕喃了一聲,雙手猛地抓住白醉醉的肩:“孩子,苦了你了,這些年你過的可好。”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安樂侯府的雲老夫人,此刻她激動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這些年,她每每午夜夢回都能看到她大兒子說他死不瞑目,如今能尋的她一絲骨血回來。也算是對他的補償了。

見到這老太太這樣,白醉醉心裏大概是有點譜,這人這模樣不是安樂侯府的老夫人就是孟國公府的老夫人了。

“敢問老夫人是?”

聞言,雲老夫人愣了愣,是了,她恐怕還不知曉自己身份吧,這樣想著。伸手去牽白醉醉的手,準備給她好好說說,伸出去的手卻被白醉醉巧妙的躲開了,頓時僵了僵。

“孩子,我是你祖母啊,安樂侯府的嫡小姐,這些年你受苦了,沒事,找到你就好,祖母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回家。”對於白醉醉的疏離,雲老夫人有些難受,卻也明白,自己於她不過是個陌生人,等以後回了,雲家,就好了,雲老夫人這樣安慰自己。

雲老夫人身邊跟著一個比她小上,一點的嬤嬤,兩人見白醉醉平靜的模樣都有些詫異,安樂侯府,這整個京都誰人不知。安樂侯府的嫡小姐代表著什麼?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和權力,但白醉醉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

而在一旁的小夥計,在聽到雲老夫人的話後,頓時下巴都快掉了下來,安樂侯府啊,那可是潑天的富貴啊。

“這位老夫人,您恐怕認錯人了吧?”白醉醉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何,雖然風玉檀猜測過自己的身份,然而,先不說,這是真是假,就是真的她也不想回安樂候府。

富貴人家多陰私,自己要是回去肯定會帶上水生,但水生回到安樂侯府肯定會備受質疑,這些不是她想要的,何況沒有回去自己也可以過的更好,如今她的身家已經不是剛剛入京都時的自己了,要什麼樣的富貴沒有?

她有空間在手,在潑天的富貴她自己也能創造出來,完全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原本以為自己隻要開口,白醉醉就定會答應的雲老夫人,被白醉醉這樣拒絕後愣住了。

“孩子,你可是在怪祖母,這麼多年不曾找過你?”雲老夫人的心陣陣的發苦,自己何嚐不想找,等她發現自家兒媳已經有身孕的時候,兒子已經過世,兒媳早已不知所終。就是想找也無處可找,何況她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找。

卻見,白醉醉淡淡的笑了笑:“老夫人,你又怎麼確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萬一你認錯人了呢?”

果然,白醉醉的話一出口,雲老夫人再次怔住了,盯著白醉醉看了良久:“這麼像怎麼可能不是?”這張臉,別人都說看著像孟靜嫻,可她看著那眉宇間卻是像極了她那兒子,如此想象的人,怎麼可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