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來找自己。
宮冷艱難的支撐起阡陌舞的身軀,掏出之前一直藏在身上的赤幻,殺出了皇宮。
宮冷拖著阡陌舞烈焰堂門外時,已經累得連話也說不出了,身上深深淺淺的傷口地往外湧著鮮血,卻已經麻木得感覺不到疼痛了。
直到暈倒的那一刻,宮冷都沒有鬆開抓著阡陌舞和赤幻的手……
第二年初春,柳條抽芽,桃樹吐蕊。
容臻上位已經將近半年了,處理事情效率高,效果好,百姓安居樂業,也沒人再提篡位一事了。
羅素是宮將軍的事被查了個水落石出,容臻複了他的官職後,重新處以斬首執行。對此,阡陌舞表示太便宜他了,但宮冷還是覺得心裏有些不大舒服。
阿蘇被容臻接進了皇宮,堂堂當朝聖上是個“妻管嚴”,容臻說隻自己人知道便可,不用到處宣揚。容臻也答應阿蘇不會另娶,反正容梓也留下了一雙兒女。
此時,宮冷看著坐在對麵的男人,想著當日奪位的情景——
宮冷虛弱的倒在烈焰堂門口,眼見著從大門走出一個人才緩緩閉上雙眼。來人正是救過阡陌舞一次的聖天域。
聖天域幫宮冷處理了傷口,而宮冷醒來時就見身邊躺著的阡陌舞,心裏擔心的要死,偏偏渾身無力,連稍稍抬手也做不到。不過聽著阡陌舞變得均勻的呼吸也漸漸安心了。
後來,聖天域說是以毒攻毒,讓阡陌舞連泡了幾天的“毒浴”,這才將刑天下的毒消幹淨了。
聽容臻說,宮冷帶著阡陌舞離開月翎宮後,容梓就帶著一身傷回到了月翎宮。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刑天時,容梓抓狂的大叫了起來。
而連被劍刺中要害也沒有皺一下眉頭的刑天,看著一身傷的容梓時,流下了淚。
那時,刑天氣息微弱,容梓上前將他抱在懷裏,刑天帶著滿臉的淚笑了,如桃花般明麗鮮豔。
“容……梓……”
“我在!!我在!!!瀲清!”
“你……你終於……喊……我的名字了,瀲清這輩子……別無……他求,所做的……一切……咳咳……都……都是為了……容梓,所以……代替我……好好活著。容梓……我愛……”
最後一個字哽在嗓子裏,刑天,不!應該說是瀲清,就咽氣了。
容臻在月翎宮抱著瀲清,發瘋般的嚎啕大哭。
誰都沒有錯,隻是容梓知道萬劫不複才看清,誰才是真正愛自己,誰才是自己真正應該愛的人。
後來,容臻再回去時,月翎宮裏隻剩下一灘血跡和一封信:
我帶瀲清走了,離開這個充滿了是非的皇宮。或許從一開始我就選錯了,皇位也好,霸業也好,終究還及不上一株桃花。我會好好活著,前半生沒來得及做的,餘下的光陰我會一直陪在瀲清身邊。 ——梓
宮冷看著阡陌府庭院前新栽下的一片桃花林,衝阡陌舞笑了笑,伸出手。
阡陌舞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胸`前,“做什麼?”
“青玄,我保管。等哪天你不要我了,我好有個東西威脅你。”
“夫人多慮了~我若哪天變了心,你隻管用赤幻往心口刺。”
“我開玩笑呢……”宮冷低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阡陌舞將人摟進懷裏,輕聲笑道“我也沒當真啊。”
作者有話要說:
☆、梓清(HE)
那時在月翎宮,所有事情都發生的太突然,以致所有人都聽了容臻的,以為瀲清之死已成定局。
然而那時在瀲清身邊的容梓卻是知道的,就在他以為瀲清已死又留下了離別的字條,卻在回身抱起瀲清的一瞬間感覺到了微弱至極的氣息拂在耳側。
幾乎是飛奔著出了皇宮,找了一家醫館。
瀲清清醒後,感覺到胸口隱隱有些疼痛,而這份疼痛也在告訴他,那一劍或許是阡陌舞故意避開了要害,當下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感到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