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畢竟你還沒結婚,畢竟在鎮政府工作,時時處處必須注意自己的形像與影響。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知道你在海港鎮,一有空閑,我就忍不住想來你地方坐一坐,看一看,也許這是因為你給了我許多美好而又難忘的記憶,我真的很想能有機會再擁有一次。”既然已說到了這個份上,再不將心中的願望通通說出來,也就過了這個村,沒有了那個店,自己無疑就是傻怪,徐益川想作最後一次的努力。
“這是不可能的。”張嵐沒絲毫的猶豫,就幹脆果斷不留情麵地說,“如果徐叔叔是這樣想的,那就請你以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希望再見到你。”
“別往心裏去,我隻是說說而已。”有沒有希望,從話中一聽就可以知道。此一時已非彼一時,張嵐的態度是堅決的,要想讓她再乖乖地就範,已完全沒有可能。徐益川也就借坡下驢,連忙將自己的欲火與心思壓製掩蓋了起來。
也許張嵐可憐楚楚的哀求以及如履薄冰般的處境令徐益川動了惻隱之心,也許張嵐自身的矜持與凜然不可侵犯的神情震住了徐益川,從那以後,徐益川去鎮政府的次數明顯少了。雖然有時候,他還會上張嵐那裏去轉一轉,坐一坐,但變得正而八經起來,再也不像剛開始知道張嵐也在海港鎮時那樣不懷好意。
徐益川從沒拿流產的隱私去要挾張嵐,這是他為人聰明高尚的一麵,也是他玩弄女性之所以沒有被人告發的原因之一。不然,情況也許會是另外一番景象。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是事關一個人一輩子的貞操與名聲,沒有彼此的兩廂情願,任何的逼迫與陰謀詭計,都有可能遭到當事人的反抗或埋下禍根。
天底下,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何況在這周邊,圍著他轉的女人不在少數,這一個是貞潔烈女,換一個不一定是,這一個不肯,不代表另外的那一個也不肯。徐益川也就不在乎,不想做絕。他的這一豁達,反倒使他贏得了好名聲,不但新的紅顏知己多了,甚至舊日寵愛過的女人,有時候忍不住也會主動找上門去,就像劉春豔。
張嵐已完全清楚徐益川與母親之間的暖昧關係,但作為晚輩,她又不想去幹涉他們,況且母親本身就這個德行,從小到大,她早就見怪不怪了。好在眼不見心為淨,她不在東方鄉,不清楚母親在那邊的長長短短,是是非非,她也就沒有什麼壓力。
“你等車吧,我走了。”張嵐向徐益川打了一聲招呼後,便匆匆離去,她怕戎建華一個人在她房裏會等得心焦。
注視著飄然離去的張嵐,徐益川的心裏不無感慨。他發現張嵐已變得越來越成熟,越來越有韻味。他的心裏癢癢的,那次流產前的占有曆曆在目。
姑娘與婦人的身子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一個是那麼結實、光滑、細膩,就像剝了殼的雞蛋,一個不管如何保養,歲月不饒人,摸上去,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鬆垮、肥碩、累贅。隻是令人遺憾的是,當初任他擺布的羔羊,如今已長出犄角,變得桀驁不馴,他再也無法回到從前為所欲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