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在場的,還有副鎮長魯成君。你不相信的話,可以去問一問他。”
看來徐益川沒有瞎說,還真有這麼回事。在魯成君的麵前,鄭天佑提起她,這確有可能。他們兩人在一起,除了私事,就是有關工辦的事情,而隻要談到工辦,注定離不開她的這個負責人。張嵐的心裏喜滋滋的,說不出的高興。
“張嵐,快去拿兩隻杯子過來。”這時,徐益川突然說。
“幹嗎?”
“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我這裏有一瓶好酒,我們來喝一杯。”
“我不會喝酒。”張嵐幾乎連想都沒想一下,就一口拒絕。
在夜裏,在靜謐的房間裏,跟一個曾經性侵過自己的男人一起喝酒,張嵐是絕不會答應的。萬一酒後亂性,控製不住自己,她這幾年來的潔身自好,不又要毀於一旦?她可不想作繭自縛。
“你母親的酒量,我是見識過的,那簡直是巾幗不讓須眉。我不相信,在你的身上,會沒有她的一點遺傳的基因。”
“不相信拉倒。”徐益川說得沒錯,張嵐不但會喝酒,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母親劉春豔遠不是她的對手。但聽了徐益川的話後,她就更加不想將自己的這一能耐,在他的麵前暴露出來。
這是一句張嵐忌諱的話,母親的名聲臭名昭著,風流韻事一抓一大把,她可不想有這樣的基因。否則,不就預示著她的將來也要像母親一樣,是個心性放蕩的女子?
張嵐不動手,徐益川隻得自己動手,從玻璃櫃裏拿了兩隻杯子。
“你來找鄭書記,還不忘帶上一瓶酒,真是稀奇。”
“我哥倆空餘時間,就好這一口。”徐益川將杯子倒滿酒,遞給張嵐,說:“難得有這機會,你還是陪我喝一杯吧。”
“我說過,我不會喝酒。”聞著酒香,張嵐禁不住一陣眼饞,但她竭力控製著。
“我知道,你這是討厭我,看不起我,才故意不給我麵子的。”
“你想多了,我可不敢看不起你。你不但是鄭書記的表兄,而且是大名鼎鼎的徐醫生。怠慢了你,豈不自找麻煩?”
“一聽就知道,你在挖苦我。”徐益川笑著點了一下張嵐。
“好好喝你的酒,別把人家想得那麼壞。”張嵐站起身來,說:“我房裏有花生米,這就去給你拿些過來。”
“是嗎?有這好東西,你早該拿出來,招待徐叔叔了。”
“還有幾盆冷菜,不知你要不要?”
“都是些什麼好萊?”徐益川連忙伸張著脖子,問。
“豬頭肉,醬豬肝,不過,都是我吃剩下的,如果你嫌棄,那就算了。”
“沒事,你吃過的,吃起來,那才叫香,那就叫有滋有味。”徐益川趁機說:“張嵐,你用不著把菜端來端去,我幹脆去你房裏喝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