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避已來不及了,出於禮貌,張嵐隻得硬著頭皮停下來,很不自然地笑著回了一句:“徐叔叔好。”
“你在這裏幹嗎?”見張嵐不像隻是來鎮政府辦事的,倒像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徐益川不禁困惑地問。
“上班。”
“怪不得上次我來鎮政府,曾看到有一個女的很像你。但一閃而過,沒看仔細,我還以為是眼花,沒想到真的會是你。”
當時張嵐也看到了徐益川,隻不過她及時回避了。
自從來到工辦上班,張嵐就發現,徐益川幾乎就是鎮政府的常客。這令她步步戰戰兢兢,時時驚恐不已,深怕不知什麼時候遇到徐益川。他曾替她流過產,知道她的隱私,並性侵過她,這樣的一個男人,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她可不想去招惹他,讓他知道她就在海港鎮政府。然而,愈是心裏擔憂害怕,愈是想躲著防著,可又偏偏不盡如意,這一天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
“你來這裏已有多久了?”徐益川問。
“已有一段時間了。”
“怎麼不去衛生院告訴一聲徐叔叔?”徐益川意味深長地說,“也好讓徐叔叔高興高興。”
“一直很忙,也就耽擱了下來。”張嵐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來,徐益川的弦外之音,她早已心知肚明。
“等有空,就去我那裏玩吧。除了假日,晚上我也在。”見四下沒人,徐益川湊過身去,曖昧地輕聲囑咐了一句,“你家不在這裏,一定很寂寞,徐叔叔也是外地人,情況跟你一樣。”
徐益川輕佻的神情令張嵐心驚肉跳,鎮政府大院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假如兩人的關係被人看出端倪,那不是鬧著玩的。
“我知道了,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多說了。”張嵐不想跟徐益川再糾纏下去,客氣了一聲,就想離去。
“你在哪個辦公室?等下我辦完事,就過去找你。”徐益川緊跟了幾步,問。
張嵐打心眼裏不願意告訴徐益川,但一想又不妥,隻得說:“就在工辦。”
“那好,你去忙吧。”徐益川朝張嵐揮了揮手。
從那以後,徐益川開始時不時地去鎮政府找張嵐。他的目的昭然若揭,無非是想和她重溫舊夢,再次在她的身上得到性的發泄與滿足。
海港鎮衛生院,在張嵐的記憶裏,印像是深刻而難以忘懷的。她不但在那裏動過手術,而且還被一個可以做她父親一般的男人占有過,且差點丟掉生命。正鑒於此,有時就是遇到生病,張嵐也不上衛生院,她怕見到徐益川。沒想到她躲得過初一,卻躲不過十五。她可以克製與回避,徐益川可不會這樣做。
海港鎮的黨委書記鄭天佑和徐益川沾親帶故,平時閑著無事,徐益川本就三天兩頭去鎮政府找鄭天佑閑聊。這下可好,有了張嵐在那裏,徐益川去得更勤了。雖然有時他找的是鄭天佑,但他常常會捎帶著,去張嵐的地方坐上一會,有事沒事地說上一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