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藤蔓纏繞著天佑的腰,但天佑竟然沒有一絲感覺,就好像是一片雪花飄落在身上。天佑知道完了,這下迷霧鴉一定會把自己抓回去。此刻天佑想到了赤炎劍,要是赤炎劍在手的話,那就好辦了。
不是還有玄月嗎?突然之間天佑想到了玄月,很久沒有使用玄月了,差點給忘記,於是天佑伸出左手,之間玄月鋒利的刀刃顯現了出來,天佑用力往藤蔓上砍去,但不管天佑如何砍,就是砍不斷,那些野花的藤蔓就好像是橡皮泥一般,很是柔軟。
天佑急的滿頭大汗,玄月利刃就是砍不斷野花的藤蔓,天佑抬頭看了一眼,迷霧鴉已經衝了上來,天佑下意識的把玄月向迷霧鴉甩去,希望可以抵擋住迷霧鴉或者冰凍迷霧鴉,但玄月妖力始終沒有赤炎劍那麼厲害,迷霧鴉輕而易舉的便躲過了天佑的攻擊。
完了!完了!玄月剛回到天佑手中,迷霧鴉已經掐住了天佑的脖子,情急之下,天佑利用玄月的利刃去紮迷霧鴉的身體,隻是迷霧鴉的身體太過強硬,有一種刀槍不入的感覺,最終天佑還是放棄了反抗,怪怪的被迷霧鴉抓到寺院中。
天佑很是不甘心,眼看都快到樹林了卻又被抓了回來。迷霧鴉將天佑往地上一扔,並沒有打算消滅天佑,一直在給天佑機會,天佑知道迷霧鴉舍不得殺他,畢竟赤炎劍的結界還在保護著他的家人,如果將天佑給消滅了,那迷霧鴉永遠都別想靠近他的家人。
天佑想著想跑到樹林之中是不可能了,就算迷霧鴉給再給他一次逃跑的機會,還是跑不到樹林,畢竟階梯中央的那些野花已經將階梯攔腰斬斷了,如果不會飛,隻要跳起來肯定會被摔死,上一次天佑隻是想爭取一下,如果再讓天佑跳一次,他肯定不會幹的。
不過萬幸,被野花的藤蔓給纏繞著了,天佑不敢想象摔下去是什麼結果,恐怕摔下去比迷霧鴉的攻擊還要痛苦。
現在天佑手中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攻擊迷霧鴉了,隻剩下身上的兩道符咒來保護自己的身體不受那麼重的攻擊,此刻的天佑完全處於下風,隻能躲避著迷霧鴉的攻擊,雖然天佑也很想揍迷霧鴉一頓,但沒有那個能力也沒有那個勇氣。
想來想去,天佑覺得這麼一直占下風是不行的,畢竟這冬天太陽下山也早,要是在太陽下山之前還沒搞定迷霧鴉,那就危險了,遠比精神上的痛苦還難受,因為那是死亡的痛苦。於是,天佑脫下上身僅剩的一件外套,那打火機點燃。
脫掉衣服的天佑才感受到寒風一陣一陣撲麵而來,凍得天佑有些站不住,身體顫顫巍巍的,但有什麼辦法,凍著總比等死強吧。天佑提著著火的衣服向迷霧鴉走去,隻見迷霧鴉臉上立即浮現出恐懼的神情,看著迷霧鴉這個表情,天佑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然天佑舍不得把著火的衣服甩向迷霧鴉,畢竟提在手中還能取取暖,要是甩過去,天佑完全成了寒風的‘獵物’,而萬一迷霧鴉閃開了,那天佑就又處於劣勢了。
天佑手中的著火的衣服,對於迷霧鴉來說遠比符咒的威脅還要大,它知道萬一火焰竄到它的身上,那它就真的鬥不過天佑了。雖然現在迷霧鴉很強大,但烏鴉始終是烏鴉,要是沒有羽毛,那就沒有這麼敏捷的速度,看到天佑向自己走來,迷霧鴉立即化作一股黑煙,盤旋在空中。
而天佑手中的著火的衣服火焰也越來越大,衣服的麵積越來越少,眼看就快要燒到手了,天佑才忍心向空中甩過去,然而迷霧鴉化作的黑煙一溜煙逃跑了,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現在天佑已經‘一無所有’了,又處於劣勢了,天佑頹廢的看著迷霧鴉化作的黑煙,心中苦笑,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已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使迷霧鴉害怕了,就連保暖的東西都沒有了。
寒風中天佑凍的就連說話都在顫抖著,看著迷霧鴉幸災樂禍的樣子,天佑多想衝過去打它一拳,但天佑知道,已經沒有機會了,天佑看看下身穿的褲子,總不能連褲子都燒了吧,這麼冷的天,要把褲子燒了,那就站不住了,再說迷霧鴉也沒有癡呆,它也不可能站在那裏等你把火焰扔在它身上,要是那樣,就不需要燒衣服了,直接拿著打火機走過去就行了。
此刻,天佑多想鑽進溫暖的被窩,但他清楚,以後還沒有鑽進被窩的機會都不知道。寒風如刀割一般肆意的吹在天佑身上,天佑想到了妥協,死亡就感覺不到寒冷了,雖然痛苦,但也是短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