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千凡到底想表達什麼呢?
蘇寧樂仔細研究上麵的內容,果然發現,白千凡每句話的開頭的字體,隱約都要比其他的字更加用力一些,好像在暗示著什麼。
如果說每一次寫字都要占一次墨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終究有些太過牽強了,蘇寧樂嚐試著把白千凡寫給自己的稀少的每一句話的手,一個字連起來讀,果然就發現了問題。
“那藥不對,我的記憶好像受損更多了,今晚午時,高牆見。”
他是在約自己見麵嗎?
蘇寧樂的心髒莫名其妙的一緊立即就想到了自己搭在牆上的那個梯子,果然他還是發現了自己每天都趴在牆頭上偷偷看他嗎?
那他沒有出來製止是不是代表他其實並沒有徹底的放棄自己?
想來覺得好笑,又終究還是舍不得,蘇寧樂心中格外擔憂白千凡說的那個不對勁,他的記憶力受損的問題,一下午都在翻來覆去,連出去逛街的心思都沒有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剛剛被他趕出去的那個丫鬟出門之後立即就有些不開心,當場就開始造起謠來。
說蘇寧樂為了勾引王爺,用了什麼下作的手段王爺竟然越過郡主給她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東西寫信,一定是蘇寧樂用了什麼媚術,聽說她們那些窮鄉僻壤裏的人多多少少都會一些鬼魅的東西。
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好像他親眼見到了似的,可偏偏這府裏的丫鬟大多數都對蘇寧樂有些不滿,竟然還真信了她的話。
一場未知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不。走在牆外的侍衛終於也聽說了,那丫鬟的造謠悄悄的記在心裏,回頭就稟報給了言玨。
眉頭皺起來不停的沉吟,他最近也參加過不少高門望族舉辦的詩會酒會,偶爾也會看到白千凡,他總是一副冷冷淡淡,誰都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讓人覺看得很是不爽。
不過,他這副樣子也好,最起碼他不會主動去尋找蘇寧樂去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這樣子的話,他的計劃就不會被戳破。
可是為什麼白千凡會莫名其妙的給蘇寧樂寫信?
知道信上的內容嗎?
言玨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詢問了一句隨從。
隨從搖了搖頭,臉上有些愧疚,言玨知道自己終究是強人所難了。
他還繼續思考了一會兒,勾了勾手指,對那隨從道。
“從今日開始,你便在街上散步,蘇寧樂為了勾引白千凡,使用了禁術的消息,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公子?”
那隨從有些驚訝,他不明白為什麼言玨明明是喜歡蘇寧樂的,可是做出的事情多多少少都對蘇寧樂不利。
他好像一直都在把蘇寧樂往絕境裏麵逼。
言玨看了他一眼,看清了隨從眼裏的疑問。
他輕輕笑了笑,眼睛裏的冷意不加掩飾。
“你懂什麼?這女人,你不把她逼到絕境裏,她是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誰才是真正對她好的人的,快去吧,最好不要多問我的事情。”
言玨的聲音越來越冷,隨從知道,他已經有些生氣了,低頭答應了一句,立馬走了出去,心中暗自懊惱自己確實是有些失態了。
還好這次公子沒有責怪他。
而另一邊蘇寧樂好不容易熬到了午夜,她偷偷摸摸地穿上衣服,避開了守在門口的侍衛,一個人來到那堵搭著梯子的牆邊,偷偷摸摸的爬了上去。
也許是這幾天學習規矩,終究是對有些身法有些生疏,或者是說這月黑風高,影響人的操作,杜明樂剛剛攀上牆頭,腳下就猛的一滑,整個人不受控製的掉了下去。
差點脫口而出,好在以往的經曆,讓蘇寧樂比旁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好一些,她最終還是忍住了,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雖然這牆確實比較高,摔下去自己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但是,現在也不會摔殘,最多不過就是在床上多躺幾天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以前又不是沒躺過蘇寧樂心裏這麼安慰自己,閉上眼睛準備迎接疼痛,但是印象之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反倒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熟悉的相繼在漫延開來,蘇寧樂鼻子一酸差點哭出來。
但是他從來都不是個沒出息的人睜開眼睛看到的果然是白千凡那張不似凡人的俊美麵孔,她輕輕笑了笑,主動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