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要去京城蘇寧,樂意時間不知道到底是該寫還是該優寫的,是如果進了京城白天煩的勢力會更大,到時候就算真的有人要搞,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量優的是如果朝廷派來救他的人剛好和白千凡的囚車錯過,那可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再萬一如若那個趙欽差不是什麼好人,非要半路動手把白千凡做掉,以白千凡現在的身體狀況肯定是不能反抗的,自己到時候該怎麼做?
一整個早上,蘇寧樂都板著臉,白千凡以為她怕了,心中的譏諷更甚。
隻不過,和這種女人說話,完全是浪費口舌。
“趕緊上去,老實一點!”
趙欽差的人果然如同獄卒所說,從京城出來的就是比這小縣城的人更加囂張。
白千凡的肩膀被狠狠的一推,剛好推在他昨天剛剛重新開始結痂的傷口上,巨大的力道,讓白千凡悶哼一聲,背後很快滲出血跡,應當是傷口裂開了。
蘇寧樂的瞳孔忽然放大,她死死地盯著那個侍衛的眼睛,身上的氣勢冷得如同九天冰雪。
侍衛被她盯的頭皮發麻,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總能從這個女孩子身上看到一絲京城女子從未有過的凶性。
就像是曾經上過戰場的戰士,全身浴血,目光卻猶如野狼一般令人顧忌。
那侍衛本想惱羞成怒,但最後卻不知為什麼忽然之間就失了聲。
青辰遠遠的看著這一幕,皺了皺眉,低下頭去認真的照顧白千凡。
就算她現在已經悔過了又怎麼樣,難道能改變她曾經傷害過主子的事實嗎?這種女子從來都配不上主子,可是主子卻一心為了他,最終還搞成了這副模樣。
她配嗎?
主子身份金貴,日後是要做大事的人,一定不能被一個女人拖累。
在這一點上,青辰和某些人的觀點完全一致。
縣令依依不舍的看著白千凡和蘇寧樂被戴上鐐銬裝進囚車,一路搖搖晃晃的朝京城趕去,整個人一副如喪考比的模樣。
完了全完了,萬一這欽差賴賬,到時候不給自己功勞怎麼辦?
憂愁的搖著頭,縣令終究還是邁著失落的步子,回到了自己府裏,隻是一回府中,自己平日裏坐的太師椅上坐著的那個男子卻讓縣令猛的一驚。
“您怎麼來了?”
坐在上首的男子臉上難掩疲憊,一身風塵仆仆,縣令連忙關上門親自倒了茶,遞給年輕的男子。
“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全部辦妥了,隻不過那白千凡被京城的人帶走了,想必京城的人應當也是被大人打點過的,當然您看我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這個升官的事情……”
“她怎麼也被帶走了?”
茶應當是上好的碧螺春,綠的通透。
雖然不是新茶,但是這樣的品質在這座城裏也很難得了,隻是那戴著麵具的青年看都沒看一眼,一把抓住茶杯,狠狠的丟在縣令微胖的身體上,杯子陷在一堆肥肉裏,隨後又被反彈回去,摔在地板上,碎成了一堆。
這……
縣令沒想到他會忽然發脾氣,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她她她,是她自己非要去的下關也攔不住啊。更何況還有欽差大人在。”
縣令整個人都委屈的要死,他明明已經想方設法的去保蘇寧樂了,可是那個蘇寧樂不但在一直壞他的好事,還試圖給白千凡翻案。
笑話,怎麼能讓她給白千凡翻案?如果白千凡的案子翻了,那自己豈不是還要繼續窩在這個小縣城裏,一輩子無所事事,被曾經的同窗嘲笑。
在麵具的青年正是言玨,他應該是剛辦完什麼事情回來,身上的衣衫有些淩亂,他冷笑著看著縣令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忽然莫名其妙的煩躁。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滾出去!”
說完之後不再理會縣令的苦苦哀求,言玨提起腳步,順著蘇寧樂去京城的馬車追了上去。
而這邊,馬車剛好停在了一片空地上休息。
一個侍衛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大人此處離村莊還有數千米,要不要我們暫且在此處休整一番?”
把他帶上那麼大的一個鐵籠子,確實不方便改路,趙欽差回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盤膝閉目養神的白千凡。
“可行,對了,把囚車裏的那幾個犯人放出來,讓他們去打獵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