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門被推開,兩個女人的注意力被門外出現的白千凡所吸引。
白母的神情瞬間變得有些慌亂,畢竟她這次過來是趁著白千凡不在過來的,也不知道剛剛說的話被他聽到了多少。
蘇寧樂倒是不慌,不過她也想知道白千凡聽到了剛剛那些話會做些什麼,心底也升起了些許期待。
看到兩個人都望向他,白千凡的身形一頓,看到眼前這個情形,他的思緒飛快的運轉,旋即走向了白母。
“母親,這個時間你不在府中,怎麼來這了?”
“我,我隻是來看望一下蘇姑娘。”白母幹笑一聲,說道。
白千凡眸子閃動,沉聲道:“母親,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
聽到這話,白母的神情頓時難看了下去,想到白千凡這個架勢仿佛是要責難自己的樣子,心底也是對蘇寧樂越發不喜了。
白母看蘇寧樂的眼神被白千凡看在眼裏,他雙眼一閉,再度睜開時眼中已經帶著不可掩飾的怒火。
“蘇寧樂,這就是你對待本官母親的態度嗎?”白千凡看向對麵的女人,責問道。
他的這般話聽在兩人的耳裏儼然是產生了不同的反應,白母的神情漸漸好轉,心裏的底氣也是足了些,她就知道自己的兒子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蘇寧樂看著白千凡,眼裏浮現出一絲不可置信,可還沒等她說什麼,麵前的人又吐出了冷冷的言語,“你與我隻是普通的上下職的關係,收起你那些妄想。”
“大人說的是,屬下一定謹記在心。”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蘇寧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聽到這句久違的大人,白千凡心裏一刺痛,他知道他傷了眼前人的心,但是臉上依舊不能表現出什麼來。
“母親,我們走吧。”說完後,白千凡扶著白母準備轉身離去。
白母也不拒絕,今天要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也看到自己兒子對這個女人並不如傳說中的模樣,既然如此,這等低賤人也不值得自己上心。
“千凡,蘇姑娘也的確在工作中出了不少力,這次的傷也是辦公中受的,你為官還是要賞罰有度的。”這種時候,白母不介意再說一句場麵話。
“母親說的是,兒子會照辦的。”白千凡應道,他現在隻想趕緊離開,身後的那道視線真是讓他感到如芒刺背。
看著這一對母子離開,蘇寧樂冷笑一聲,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麼呢。
皇宮的事,烈焰的事,阿姐的事,這些提出哪一項不足以證明白千凡遠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所以說,白千凡說的也不全錯,的確是自己妄想了。不過,以後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蘇寧樂將臉上的淚水擦去,她已經想明白了,她現在隻想用這個失憶的身份繼續呆在白千凡的身邊,找到證據證明他的身份,然後揭穿他道貌岸然的麵目。
皇宮禦書房中,皇上正在批改著奏折,而在他身旁有著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
他正在向皇帝彙報一些事情,如果白千凡在這的話,他肯定會對男子說的話感到驚愕以致惱怒,因為他所說的正是白千凡這一天所做的所有事情。
當聽到白千凡撞見白母欺負蘇寧樂的事情時,皇上停下了批改,將手上的筆放置在一旁,麵上有思索之意。
若說白千凡對蘇寧樂沒有心思的話,他是不信的,畢竟他可是為了她放棄他的一個賞賜,這對於一個正值仕途中的青年才俊來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說他為什麼會那樣說呢,這已經很明顯了不是嗎,不過是怕白母後麵對蘇寧樂做些什麼,看來他對那個女人確實是很上心。
而這樣的場麵是他不想看到的,他為白千凡鋪的路上可不容許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來打亂。
“來人,宣大理寺司長白千凡入宮。”
白千凡接到宮裏的傳喻時正在書房中沉思,今天發生的事如果放在以前的蘇寧樂身上,他認為她還是有可能發現自己的潛在之意的,但是現在她失憶了,自己於她而言也隻剩下了表麵上的身份聯係。
這種情況下,自己傷人的話隻能是在兩人之間劃下更深的裂痕,但是他沒有辦法,現在大理寺的事務繁多,他沒有辦法時刻關注到蘇寧樂,而一旦讓母親誤會自己對蘇寧樂之間有什麼的話,等待後者不知道是什麼責難。
隻有讓母親打消掉那樣的念頭,他才能護住她。
不過,如今這般場麵也是讓他煩人的緊,如果蘇寧樂沒有受傷、沒有失憶就好了,他就能隨
時將她帶在身邊,那樣又怎麼會讓人有機會傷到她。所以當務之急還是要幫助蘇寧樂治好傷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