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寧樂像是早就料到了白千凡會這麼說,立刻展開笑顏:“是是是,遵命!”
“以後定然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保證!”
蘇寧樂眼中快速的劃過一抹狡黠。
反正,以後都瞞著白千凡,誰又知道呢?
蘇寧樂那一抹調皮被白千凡清晰的捕捉到,卻並未揭穿。
“對了,那個,我要去一趟陸小姐那,你停下停下!”
剛才,她讓陸彩過來,是去看李成義的,現在,她的目的確實是達到了。
但李成義再怎麼說,也是陸彩的未婚夫,總歸,會是有難過的。
白千凡何等睿智,一下就看穿了蘇寧樂到底想要做什麼,便也沒有阻止,讓十一停下馬車,蘇寧樂緊跟著就下去了。
絲毫沒有留戀。
“蘇姑娘,可是有什麼事情麼?”
朱雲陽駕駛著陸府的馬車,見到蘇寧樂突然從最前方的馬車下來,再跟到了他們的麵前,不覺疑惑。
蘇寧樂雙手負在身後,上身微微前傾,唇角染上了一抹無害的笑容。
“我還能有什麼事情?無非就是找你家小姐罷了。”
朱雲陽沉默了稍許,這才點頭:“蘇姑娘請。”、
嘶……
這朱雲陽,怎麼跟十一一樣一樣的?
冰塊臉……
蘇寧樂在心裏麵泛著嘀咕,不過還是滋溜一下就爬上了馬車。
“寧月?”陸彩看著蘇寧樂突然過來,不說疑惑是不可能的。
蘇寧樂卻拍了拍陸彩的肩膀:“陸小姐,人生何處不相逢,那李成義……”
還不等蘇寧樂說完,陸彩全然明白了蘇寧樂到底是何意思,唇邊帶著溫婉的笑意:“寧月,不用擔心,那人,我本就不在乎。”
陸彩低垂著一雙圓目,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方落下,蓋下一層濃密的陰影,紅潤小巧的唇卻是不輕不重的被牙齒咬著。
看陸彩這般,蘇寧樂了然的不再多說些什麼。
……
清晨的陽光照耀壯月國的大地,給所有房屋的層頂度上一層金邊,熱鬧的嘈雜生逐漸從街頭開始蔓延,幾乎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在這京城當中所發生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大理司。
“大人大人!”
青辰那帶著焦急的聲音劃破大理司的天際,遠遠地,就能看到青辰那著急的步伐朝著白大人的房間奔去。
若是距離的近了,還能夠看到青辰那稚嫩的臉龐上的急色。
白千凡一身青色的八蟒四爪官服,額頭上落下星點的汗珠,發髻被打理的一絲不苟,看樣子,是剛從外麵回來。
“何時如此著急?”
白千凡聽見聲音,頭都未曾抬一下,始終都是那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樣。
青辰見狀,稍微收斂了些許的急切,行了一禮:“大人,老爺找您。”
這老爺,沒有別人。
也就隻有白永昌,白千凡的父親。
白千凡握著筆的動作一頓:“父親找我?”他微微抿唇,放下了手中握著的筆:“我知道了。”
白府。
偌大的白府,並無許多人在,唯有多年前的那些丫鬟,和那些個熟悉的人罷了。
白千凡隨著青辰的帶路進入了書房,微微抬眸:“父親。”
在白千凡麵前的,是一位看起來年數不高的男人,劍眉星目,但卻多了一抹書生的氣息,和白千凡身上的氣質完全相悖。
“回來了?坐吧。”白永昌端坐起來,一身威嚴勃然而發。
白千凡緩緩在白永昌麵前坐下,一言不發,自己麵前在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杯冒著熱氣的茶。
茶香在空氣中蔓延。
“袁公子,現已逝了?”終於,還是白永昌打破了沉默。
“嗯。”白千凡點頭。
兩父子的感情從幼時就不是很親近,不論是白永昌還是白千凡,都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
白永昌的眸中快速的劃過一抹精光,隨後又斂下眸子。
“你可知,陳員外一直在給三殿下效勞?”
白千凡微微頓了頓,一雙墨色的眸子翻湧,帶著意味不明。
“父親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聞言,白永昌無奈的歎息一聲,兩鬢的白發似乎顯得白永昌蒼老了許多,就連那本來挺直的脊背,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佝僂了下來。
“現在,陳員外給三殿下招兵買馬的證據,都落在了袁公子的府上,我們必須要在大皇子之前,找到袁公子藏起來的罪證。”白永昌不急不緩的說著,凡是聽得清楚的人,都能夠聽到白永昌話語中的一抹沉重。
隻因為,他們是站在三皇子這邊的,他們白家也就跟三皇子的生死掛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