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夜半,白大人和蘇姑娘為何要讓我們小姐一同前去?還是那麗春院!”
朱雲陽麵對十一,也是絲毫不客氣。
原本,陸府的人都休息了。
卻沒想到十一突然造訪,說需要陸彩和玉辜去一趟麗春院作證。
朱雲陽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就趕來了自家小姐的院落中,導致,十一跟朱雲陽兩人一直僵持到現在。
十一頗為無奈,從懷中拿出了白千凡的令牌。
“大人特遣令牌,請玉辜和陸小姐過去問話,並無任何意思。”
“可以明天。”
朱雲陽這樣子,是不打算讓陸彩這個時候過去了。
“這是大人吩咐的。”
十一言下之意,也是沒得商量。
兩人就這麼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對峙著。
一時間,空氣中都充滿了火藥味兒。
朱雲陽似乎是還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身後的陸彩給拉住了衣角。
察覺到朱雲陽的舉動,朱雲陽的身形僵硬了一瞬,一張冷硬的麵容上劃過一抹不自然,很快的就閃躲開了陸彩的動作。
“小姐?”
陸彩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手心,愣怔了一下,但很快又反應過來。
“去把玉辜姑娘叫來吧,我們去一趟麗春院。”
“可是!”
朱雲陽立抬起頭來,滿心的都是不解。
如今宵禁,陸府現在雖然是陸彩做主。
但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夜半十分出門,去的還是麗春院,這總歸是有辱名聲的事情。
“沒事的。”陸彩對著朱雲陽溫和的笑了笑:“去吧,別讓蘇姑娘等急了。”
蘇寧樂幫過她很多事情,即便是現在這個時間點,讓她過去,也必定是有著急的事情。
朱雲陽見勸說不動,隻能咬牙答應,把玉辜帶來了。
玉辜來的時候還很疑惑,但是聽到是麗春院裏麵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玉辜也並沒有過多的話,跟著十一一起走了。
“白大人,這人怎麼還沒有來?”
餘冥武已經等到不耐煩了,腳尖時不時在地上點著,雙手環著腰,三爪的蟒服套在身上,分明是威嚴的氣息,卻給人以一種狹隘的意味。
“殿下若是困了,可先行回去。”白千凡看都不看餘冥武一眼。
就好像,餘冥武可在可不在一般。
餘冥武自然也從中聽明白了這層意思,那張臉上瞬間就變得難看起來。
可礙於大理司辦案這一層的身份在這,餘冥武到底是也不好說什麼,隻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裏麵吞:“不必了,我還是等陸小姐和玉辜姑娘過來吧。”
好在玉辜,陸彩,十一,朱雲陽並沒有讓在場的人等多久,很快就重新回到了麗春院。
“參見三殿下,白大人。”
幾人紛紛朝著白千凡和餘冥武行禮。
聽到自己的名字在白千凡前麵,餘冥武才找回了幾分從善如流的感覺。
陸彩才剛剛進來,就注意到了在人群中的李成義。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接觸。
陸彩顯然是愣怔了,卻在下一秒,朱雲陽擋住了李成義看過來的熾熱的眼神。
“小姐,蘇姑娘在那。”
這下,陸彩才收回對李成義那複雜的神情,溫婉的笑容掛在臉上。
不論如何,以前怎樣,都不代表現在。
“蘇姑娘,又見麵了。”陸彩走到了蘇寧樂的麵前,笑意盈盈。
蘇寧樂從白千凡的身後探出了一個腦袋,見到陸彩,蹦躂著來到了陸彩的眼前。
“這麼晚讓你過來,抱歉。”蘇寧樂挽著陸彩的臂彎,走到了另外一邊。
以至於,在場的眾人都沒有察覺到到,朱雲陽看著李成義的眼神,變得愈發的冷然。
“白大人,您找奴家?”
玉辜走到白千凡的麵前,一雙靈動的眸子中泛著清冷的氣息,即使是在青樓中待了數年,似乎也沒有改變玉辜的一身傲骨。
“袁華死了。”
白千凡淡然的說著,一雙墨色的眸子盯著玉辜,似乎是想要在玉辜的神情中看出什麼別的東西。
玉辜明顯的愣怔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袁公子?”
如此,很顯然,老鴇並沒有說謊,玉辜確實是認識袁華的。
白千凡點頭:“袁華被發現死在了麗春院的房間中,老鴇說你之前跟過袁華一段時間,你是否知道什麼事情?”
玉辜那好看的眉頭微微擰起,鼓成了一座小山包,似乎是陷入了回憶當中。
猛然,玉辜的眸中快速的劃過一抹精光。
“白大人,別的事情奴家確實是不知道,隻知道,在奴家還未曾被陳員外贖走的時候,陳員外曾和袁公子吵過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