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陣風飄過,外頭的窗子邊,似乎有什麼東西動了動。
而此時的玉辜……
她正坐在陸彩為她騰出那間小房間的窗前,手中掐著一根銀針眼神隨散卻又認真的繡著一朵牡丹花。
這段時間住的也算舒心,再也沒有什麼規矩束縛著,現在這種處境對於玉辜來說其實是再好不過的了。
“玉辜,你這女工真的是越來越好了,有時間也到外麵去走走先不要一直在家中憋著繡這些東西,我怕你傷了眼睛。”
陸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近玉辜的身邊,打眼就看見玉辜手中繡棚上半個牡丹花正盛開著,嬌豔欲滴栩栩如生。
“行,不打緊不打緊,繡完就睡,你先去休息吧。”
陸彩對於玉辜來說,那可是大恩人,如若不是陸彩,她還不知道要歸於何處。她早就厭煩了青樓那形形色色的規矩,還有陳員外家裏的磕磕絆絆。
“等等,十一,你還在嗎?”
白千凡偏過頭,瞧了她一眼。
空中無聲無息。
“十一!你要是還在的話,將陸姑娘也叫過來吧。”
白千凡聽蘇寧樂這麼說,也懂了她的意思,將手伸到腰間,隨手一扯,將自己那枚代表著王爺的玉佩拽出,往空中一拋。
蘇寧樂以及眾人麵前眼睛一花,恍然再一看過去,一道殘影還留在空中。
白千凡對於自己這個身份一直小心翼翼。
就是害怕功高震主。
這些道理,他自然都是懂的。不過多久,隻見空中又是一陣風閃過,有誰又進來了,蘇寧樂抬眼看去,正是陸彩和玉辜。
陸彩剛到青樓,四處觀望之餘卻瞥見了李成義,頓時心中一顫。
“小姐……”本想開口帶著陸彩到房間的朱雲陽順著陸彩的目光,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寒。
而這邊,蘇寧樂和白千凡很快就把事情的始末給玉辜和陸彩講了清楚。
“這些事情我都不太清楚,但使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是我被贖走之前,袁華曾跟我家那位吵過一場架。”
聽到玉辜這番話白千凡忽然感覺這件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而且這樣一來就證明了袁華跟陳員外是有一點過節的,那麼這件事情或許也會有一點進展了。
本來想要趁熱打鐵趕快查明這件事情究竟還有沒有別的蹊蹺,但是往窗外一看,這天色已晚,覺得這一切還都得等著第二天再說。
不然這月黑風高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危險,而且這天色已經暗淡想要做什麼行動也很不方便。
“這是要幹什麼去,說好的要教我經營之道的呢?”
可是兩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老鴇忽然半路殺了出來徑直地擋在兩個人的麵前,橫肉橫生的臉上,帶著絲不情願,她並不想讓蘇寧樂離開青樓。
蘇寧樂十分了解這老鴇的性格,她知道老鴇這樣,就是想讓自己留下,不想她離開青樓。
“媽媽,你不用著急,等我回來自會告訴你這青樓的經營之道。”
“你們現在有要事在身,所以也不方便跟你說太多,等我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履行我的諾言,你隻要放心就好了,我蘇寧樂一向說到做到。”
本來老鴇是不打算讓蘇寧樂走的,但是知道自己也沒有什麼權利攔住蘇寧樂,況且蘇寧樂還跟自己保證了說會傳授給自己經營之道。
老鴇也是聰明人,害怕自己在鬧下去會什麼都得不到,所以還是見好就收,點了點頭:“那好吧。”
話音剛落就目送著一行人的離開。
一群人出去之後白千凡就一直把目光鎖定在蘇寧樂身上,蘇寧樂也感覺白千凡一直看著自己,但是又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蘇寧樂,你知道自己做錯什麼了嗎。”
白千凡一直忍著自己的怒氣,就是為了自己不發火,不讓蘇寧樂害怕,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是忍不住,想要去跟蘇寧樂辯駁一番。
“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麼危險,你為什麼要擅自行動?如果這時候你發生了任何危險,我……”
白千凡本來打算就這樣簡簡單單的嗬斥蘇寧樂一番,但是沒有想到自己越說越生氣,越說越來勁,平時一向淡定從容的他,眉目間也隱隱約約有了絲緊張。
蘇寧樂既然一直聽著白千凡嗬斥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心中產生了一種念頭,忽然感覺有一些好笑。
而且她一直都沒有感覺到什麼危險發生在自己身邊,她看著白千凡那麼認真的樣子,覺得十分的好笑,但是強忍著自己不笑出來。
“你行動的時候,為什麼不等我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