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找一下冬梅。”蘇寧樂將目光投向了跟在她身邊的冬梅。
……
“什麼?!”蘇寧樂皺眉,“你說,你的弟弟才九歲?”
冬梅低眉順眼,畢恭畢敬地回答道,“是的蘇姑娘,我家弟弟確實是九歲。”
“那他就去替你父親征軍去送糧了?”
冬梅點點頭,“我弟弟他雖然才九歲,但是卻和大人無異,他的心智勝於常人。”
心智勝於常人,這也沒有什麼不同的。
所有窮人家的小孩子基本上都這樣。
想到這兒,蘇寧樂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站著的白千凡。
白千凡在蘇寧樂的身旁站著,仔細地思考著。不過他也沒有想到什麼,隻是覺得這名字確實是湊巧,“那打擾了。”
蘇寧樂跟上白千凡扭頭就走的步伐,“大人,人家長風才九歲,那肯定不是了,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持長針殺人呢。”
“大人,你有每天提審那留在現場的黑衣人,我總覺得他在說謊,如果他不是在那牢獄裏刺長針的人,那麼他為何要藏在那裏呢?”
白千凡搖搖頭,“他並不是。”
並不是?“為何?”
“上個案件疑點重重,那黑衣人雖然確實是我們在現場抓到的,可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出他是怎麼用長針來殺人的。”
無論如何?蘇寧樂一急,“難道你們動刑了?”
白千凡輕笑一聲,“你竟然這麼看我?”
蘇寧樂現在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才說好了要相信白千凡的,怎麼到了現在又不相信他了呢?
“沒有,我不是這樣看你,就是你的話讓我覺得有點歧義。”
白千凡勾唇一笑,“蘇寧樂。”他頓了頓,“比起身體上的痛苦,能夠讓人感覺到更痛苦地是心痛。”
“所以,除非是大奸大惡之輩,我審問犯人,一般——攻心。”
蘇寧樂哂笑,“大人你可真聰明。”
大理司。
“大人,這幾天的打撈結果出來了,屍體都已經找到了,現在仵作正在查驗這具屍體的真實身份。”
“還有大人,您之前讓人找的長風,我們也登記了全京城的名字,尤其是京城附近的,我們都登記了,這就是全京城所有的長風名單了。”
蘇寧樂站在白千凡的身旁,白千凡則坐在椅子上,底下青辰將一份名單上交到白千凡的手中。
所有長風的名單!
蘇寧樂趕緊俯下身體湊近了白千凡,在青辰看來,蘇寧樂快要湊到白千凡的頸窩了,他目呲盡裂,心裏跟抓心撓肝似的不舒坦。
而反觀白千凡,很自然地拿起了手中青辰交給他的名單翻看,任由蘇寧樂在他的頸窩處蹲著。
遠遠看來,這還真是一對璧人。
“蘇姑娘!”青辰輕咳了幾聲,蘇寧樂抬起頭來,才發現自己在白千凡的頸窩處窩著,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趕緊從白千凡的頸窩處離開。
白千凡目光在名單上聚焦,一個個的移下去,京城裏叫長風的就已經有了不少。
更別說在舉國上下到底能有多少。
已經很晚了,白千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旁側頭頂上傳來蘇寧樂的一聲哈欠。
“先回房睡吧,找長風也不急於這一時。”
蘇寧樂伸了個懶腰,趕緊走出去了。夜色撩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現在正是一切都回歸平靜的時候……
蘇寧樂困的睜不開眼睛,地比較平坦,她也就沒多注意。
“小心!”
身後突然傳來言玨的驚呼,蘇寧樂被嚇得一激楞,三步並做兩步走開,轉過身去才發現言玨手裏捏著一條青色的小蛇,或許是被人捏了七寸,此時雖然正吐著信子,但是卻沒有什麼力氣,言玨再抽出一棍子,那蛇一歪腦袋,徹底死絕。
蘇寧樂劫後餘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謝謝你,言玨公子。”
夜色下,言玨半邊臉上帶著的銀光麵具泛著白光。
看不清他的臉,才更讓人感覺到神秘。
“不用見外。”
蘇寧樂將手背在身後,眨了眨眼睛,“言玨公子,如果您要找大人,他現在或許還沒有就寢,您可以直接去,不過這麼晚了……”
“我是來找你的。”
言玨將垂在身邊的手提起,露出他提著的兩壇子酒。
蘇寧樂從那壇子裏還能夠聞到若有若無的酒香味,俗話說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那酒發出的香味正是這個意思了。
“找我?”
言玨點點頭,“在下有一事不明,蘇姑娘向來想事是個通透的,能為我解決解決嗎?”
他目光下移看著自己的酒,“也不知姑娘能不能喝酒,我隻是提了點來,若是不能喝酒,那便罷了,隻我小酌幾口便是。”
“我可以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