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像是要離開,伸手如爪便向她的身上抓去。
“不要走!”
歐陽潔身形飄飄就要躲開趙衛的突襲,就在此時,窗外突然掠過來一個人影,閃電一般向趙衛襲取。
“石秀!不要殺他,他是你父親!”
☆、第六十七節 尾聲(大結局)
詩雲:萬裏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析,寒光照鐵衣。
一切的結束是那麼的突兀,又是那麼的悠然,仿佛慢鏡頭一般,把一切的過往和真相都定格在了這一刻。
不知是說者的無心,還是聽者的有意。
過去的歲月,以及隨之改變的和不能改變的,都在每個人的心中慢慢地沉澱下去,下去。
石秀相不相信,那個一直想要殺了他,並曾利用他去捉拿他所深愛的和佩服的老大的趙衛,是自己的父親?趙衛還認不認已經成了盜匪的兒子?沒人知道。
已經做了多年歐陽浩潔的歐陽梅肯不肯摒棄前嫌,留在盧家莊?或者,向來眼中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盧淵和趙衛,能不能寬恕她曾經為盜匪頭子的罪孽?也沒人知道。
何況,還事關劍池山那麼多人的下落,和被劫持之財物的去向,盧淵和趙衛如何能輕易罷手?而分別身為大當家二當家的歐陽浩潔和石秀,又如何能束手就擒?
若兩造真的動起手來,誰勝誰負?盧湛又會幫誰?
沒人知道,人們隻能通過這些點點滴滴,來猜測當日發生的真相。那日幾個人的對話自然也絲毫沒有泄漏出來。石秀和歐陽浩潔的身世,依舊是個謎。
那個黃昏後在盧家莊發生的一切的真相,在過了多少年後,依然是撲朔迷離。
有人說,當日雙方一言不合動起手來,那場戰鬥的慘烈程度,不亞於當年華山之巔豹子對陣四大名捕的那一役。
那一刻殘陽如血,照著血染一般的五個人,其他的一切都似乎成了這一切的背景。
一方是精心布置,設伏誘敵,另一方是孤身潛入,傾巢而出,為了報複火燒劍池山之仇。之後的一場大火,幾乎燒了大半個盧家莊。
然而,盧家莊還好好的,這種傳言也不可信。
不過那日之後,豹子的傳人是真的在江湖中徹底的地銷聲匿跡了,雖然偶爾有人看到過石秀,可是知道人卻知道他早已改了形容,歸了正途,成了江南一帶最大河運漕幫的老大。
不過也有人說,他隻是個替人幹活的,他的背後還“有人”,這個人是誰就不好說了,應該是很有背景的靠山吧。畢竟他早已向官府投誠,並且連自己的老大歐陽浩潔都出賣了,找個把靠山也不算什麼。
盧湛徹底的退隱了,盧家莊之名在江湖中漸漸淡去,徹徹底底地成了一個在平凡不過的農莊。
趙衛突然不顧皇帝的反對和封賞,堅決地辭了職,然後便在江湖中消失了。有人說他自知殺孽太重,所以激流勇退,歸隱江湖,到山野之間尋訪名山大川,出家了。
有人說他功成身退,築廬山林,去享受含飴弄孫之樂。可是反駁的人道:自從多年前他妻死子亡之後,一直孤身一人,無子無女的,到哪兒去含飴弄孫?所以這種說法純屬扯淡。
隻有盧淵被升遷了。劍池山被剿,豹子餘患被殲滅,聖德天子龍顏大悅,下旨調任盧淵入京,要升做統領六扇門的總捕頭。可是盧淵卻貿然地抗旨了,堅持要留在揚州,執意不肯入京。
這抗旨可是是要殺頭的罪過。不過在盧淵的呈情表送達京城呈給皇帝禦覽之後,聖德皇帝隻說了一句“原來如此”,便準了他的奏,隻升他做了江南八府衙門的巡查,俗稱江南總捕頭,留在揚州任職。
盧淵為何要執意留在揚州呢?據說和揚州醉仙閣的花魁花解語有關。那花魁前一段時間不是被盧大捕頭金屋藏嬌了嗎。不過那位又說了:那花解語不是是歐陽浩潔的化身嗎?怎麼……
不過又有人說了,盧捕頭留在揚州不是為了花解語,而是和當初太後瓊花宴上的魁首歐陽潔有關。歐陽潔?大名鼎鼎啊!不過…怎麼聽著總讓人想起歐陽浩潔呢,一字隻差,一字之差呀……
混亂,那個混亂啊。真真是混亂了。
事隔多年,真相已經被淹沒了,所有的一切,以及和這一切有關的人和事,都很快成了一個個人們茶餘飯後,閑暇時候自娛自樂的談資。而豹子的那個唯一的傳人,歐陽浩潔,也成了一個再美麗不過的傳說。沒人知道她是否還活著,正如沒人知道她是否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