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古裝飾的化妝鏡裏,映照出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美顏,何純坐在鏡前,細心地描繪著細長的眉毛。驀然,身後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名白衣男子,宮奇嘴角勾著冷冷的微笑,注視著妖嬈美麗的女人。
“東西拿到了?”何純不停手上的動作,用腮紅打在細嫩的臉頰上,一邊問。
宮奇伸出手去,將一個包裝精美的化妝盒放在她麵前,微微俯身,嘴角勾起誘魅的微笑:“送你的禮物!”
何純低頭,輕輕打開盒蓋,當看見內裏靜靜躺著的機密數據時,立刻眉開眼笑:“還是你有本事啊!”一邊說尖長的指甲挑逗地劃在宮奇細嫩的臉頰上,宮奇的黑色眸底泛起了無名的翻滾浪潮,手掌伸到何純裸,露出的白皙大腿上,撫摸著滑如凝脂的瑩潤肌膚,兩人耳鬢廝磨,宮奇在她耳邊吹著曖昧的氣息:“你…還是將自己那套用在薛滔身上比較管用!對你……我完全沒有興趣。如果……哪天我對有興趣了,必定是要殺你的時候到了!”說完,低低的輕笑在兩人之間回響,宮奇放開何純,恢複冷凝陰鬱。
“你……”何純氣得杏眼圓睜,卻隻能無奈地看著宮奇施施然自自己房間裏走出去。
宮奇,這個男人,仿佛是一個謎團,誰都不要妄想去猜透他的內心。
宮奇走了之後,薛滔走了進來,自化妝鏡裏看著何純傾國傾城的容顏,自後雙手趴伏在化妝鏡間,何純的身體恰好被攏在他雙臂之間,清冷的聲音揚起:“好了嗎?”
何純轉頭,嘴角勾起一縷媚笑:“好了。”
驀然,薛滔的眼睛眸色深了,像是深不見底的泓,何純自然明白那意味著什麼,她妖嬈的轉過身體,臀部靠在化妝鏡邊緣上,雙臂緊緊纏住薛滔的脖子,兩人陷入了炙熱烈吻,卻看不見薛滔猛然睜開的眼睛,伸出的雙手在她身後,將宮奇送來的化妝盒偷偷掉包。
一吻終了,何純還沉浸在薛滔高超的吻技中,薛滔看著她迷蒙的眼睛,纖長的手指在她細嫩的臉頰上輕輕滑動,曖昧的咬著耳朵:“永遠不要相信任何人!”
“什麼?”何純的意識還有些不清楚。
薛滔卻早已經站起身來:“好了嗎?弄完了我們就出去吃飯吧。”
白色的門扉“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整個院落在月光下顯露出荒涼的景象,到處是植物斷掉的殘梗,覆蓋著厚厚的白雪,可見已經很久沒人居住過了,宮奇一步走進去,在院子裏靜靜地走了幾步,像是悵惘般停留了許久,才推開日式推門,進入了主臥。
傷口還沒有完全恢複,他找出藥箱,撕破褲子,將白色的粉末灑在傷口處,雖然傷口錐心刺骨疼痛,額頭上落下如雨汗珠,但是宮奇卻隻是咬緊牙關,不發出任何聲音。上藥完畢,用白紗布將傷口包紮好,他依靠著櫃子低低喘氣,屋子廢置許久,房間裏也沒有暖氣,卻抵不過他心中的寒冷。
腦海中片片滑過林霏的回眸淺笑,以及她依偎在雷浚懷中的嬌柔甜蜜,宮奇的心再次被無邊的恨意侵染,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他的自由!他的愛情!他身上,心上所有的傷口,都是來自林霏的身上!在他甘願為她放棄一切的時候,她卻巧笑嫣然的依偎在雷浚的懷中!宮奇舉起槍,靜寂裏驀然響起的槍聲劃破了暗夜的靜謐,森冷的令人顫抖,林霏!雷浚!我要把你們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百倍的償還回去!宮奇暗暗地對自己說。
林霏公寓。
電視裏正在播放著教授編織技術的節目,林霏坐在沙發上聚精會神地觀看著,雷浚自廚房裏走出來,將一盤水果沙拉放在茶幾上。一轉身,已經擠到她嬌小的身上去,林霏被迫坐在雷浚腿上,嬌嗔著用拳頭捶打他的胸口。雷浚低頭,一下子啄吻在林霏的唇上,兩個人臉上都掛著甜蜜的微笑。
“看什麼,那麼認真?”雷浚不再鬧她,轉頭,看見電視屏幕上一名婦人用毛線正在編織圍巾。
“怎麼樣?”林霏看著雷浚的眼睛,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什麼怎樣?”雷浚有些疑惑,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林霏用手臂在他脖頸上比劃出一條圍巾:“冬天了,都沒見你圍過圍巾呢。”她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他脖子上丈量著尺寸。
“你是說……”雷浚有些驚喜地叫出聲來,心被暖暖的熱流侵襲著,自小,他出生在黑幫,母親的早逝,父親的冷酷,十三歲就死人堆裏滾,哪裏享受過片刻的浪漫溫情,哪裏聽到過一句虛寒問暖?林霏的溫情深深感動了他內心的冰冷,為之深深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