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在控製之中。”彼頭,是日一的聲音。
“好。好好盯著,派人保護任俊銘,不能讓他有絲毫的閃失。”
“是,少爺。”日一的語氣依舊恭敬。
“嗯,掛了。”雷浚說完,切斷手機,看見林霏已經吃完,推開碗筷,她正要站起來,卻被雷浚一把按住了手掌,疑惑低頭:“怎麼了?”
“吃飽了?”雷浚笑著開口,但是眼眸間卻隱藏著一抹壞壞的火苗,在林霏點頭的瞬間,身體已經被他打橫抱在懷裏,林霏驚呼一聲,本能地用雙手環住雷浚的脖子,感覺到他在她耳邊呼著熱氣:“我還…沒飽呢。”他話中的意味濃重,林霏的雙頰瞬間暈染般瀲灩一紅,鮮豔猶如剛摘的莓果,招人垂涎。
很快,林霏的身體就被雷浚壓在柔然的大床上,十指相扣,借著澄明的月光,雷浚看到她眼睛裏的羞澀與靦腆,仿佛是枝頭剛剛含苞待放的花朵,這樣的表情更加刺激了他體內沉睡已久的欲火,雷浚自喉嚨裏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吼,就俯身激狂地吻在林霏纖細的鎖骨處。甜膩炙熱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激蕩,林霏頭一昏,頭腦裏卻瞬間閃過淩亂的片段,女子赤,裸的身體,破碎的玻璃,男人強硬的咆哮,紅赤的眼睛……那種窒息疼痛淩辱感覺湧上心頭,林霏深刻地感覺到了女子的痛苦與絕望,雷浚還在她身上激烈地吻著,卻讓她顫栗地同時感到了深刻的痛苦,她試圖去看清腦海中男人與女人的臉,卻在使勁記憶的時刻,頭痛欲裂,林霏忽然無法自抑地推開身上的雷浚,抱著頭,“哇”一聲尖叫,同時環抱著身體縮到角落。
“林霏,你怎麼了?”雷浚詫異地看著林霏這個模樣,她這個樣子與在韓國時的痛苦模樣交相重疊,讓他的心也瞬間湧上一片恐慌,渾身的欲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慌張。他爬過去,試圖去抱住林霏瑟瑟發抖的身體,卻在她像刺蝟的一陣拍打下,被迫倒在床上,林霏露出兩隻帶淚的眼睛,喃喃地說著:“玻璃,玻璃……”耳邊,仿佛傳來玻璃破碎的尖利聲響,林霏尖叫一聲,抱著頭再次顫抖。
玻璃?這個詞在雷浚腦中一閃而過,腦海中浮現自己將林霏的身體砸向玻璃銅鏡的畫麵,他無法自抑地閉上眼睛,感覺到深深的悔恨,顯然,林霏是想起了那段痛苦的記憶。他直起身體,將林霏掙紮的身體抱在懷裏,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的冰冷,嗬化她的悲傷:“乖,沒事,已經沒事了。”在他懷中的林霏慢慢安靜下來,緊緊攥著他的衣領,迷茫地說著:“好害怕,好害怕……”
薛滔別墅。
複式沙發上,一對男女正熱烈的激,吻著,何純嬌柔的身體癱軟在薛滔的懷中,閉上的眼睛看不見他眸中的冰冷與陰鬱。驀然,他長臂伸出,大掌探向她飽滿的雙峰間,卻在輕巧的勾起頸間的銀鏈時,一把放開了她。
沉溺在激情中的神智還來不及恢複,在聽見一聲“哢”的東西閉合聲時,瞬間澄澈,何純看見自己頸間的銀鏈與薛滔手裏的銀鏈契合般閉合在一起,成為一個猙獰的狼頭,邪惡的雙眼在炫目的燈光下散發出刺目的光芒,她驚呼出聲:“你……是左狼?”眼神裏是難以置信。
薛滔嘴角揚起冷冷的弧度:“沒錯,我也沒想到你是“太陽之女”啊。”原來,何純是Doorofwolves中的“太陽之女”,她這次來半島的目的,就是與“左狼”接頭,而這接頭的信物,也就是兩人手中的銀鏈。何純的眼眸間掠過一抹晦暗,然後馬上攏緊衣領,闔上雙腿,垂頭坐在沙發上。
薛滔倒了杯酒,一口喝盡,側頭,冷冷的話語,像是一陣冰霜般落在何純心裏:“你是什麼時候加入的?”他問話雖輕,何純卻輕易聽出了他話語中的盛怒。她垂頭不語,薛滔忽然雙臂一揮,將茶幾上的東西都掃落在地上,霎時“乒乒乓乓”的聲音在空間裏刺耳回響,薛滔忽然長臂一揮,將何純的身體壓在身下,大手扼住她的脖子,何純呼吸困難,臉色瞬間潮紅一片。
薛滔的眼睛像是瘋了般染上嗜血殺戮色彩:“會不會在我替雷浚坐牢的時候,你就已經是“太陽之女”了呢?”在他手中,何純在艱難地搖頭,眼看瞳孔裏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色彩,薛滔卻更加瘋狂,骨節“哢哢”作響,一滴眼淚滑下薛滔的臉頰,他“框”一聲放開鉗製何純的手,空氣回籠,何純霎時癱軟在沙發上喘息,旁邊是薛滔的嗚咽:“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
再次抬首,何純的眼睛裏已經不再是這幾日的深情依賴,迸射出陰毒光芒:“不錯,在你入獄之前我已經加入這個組織了,剛好,現在你不也加入了嗎?”一邊說著,雙手貼住薛滔流淚的臉頰:“但是我愛你,這是真的,每時每刻都在想你。”說完,直起身體,將紅唇印在薛滔唇上,然後在他頸間吹著熱氣:“現在,不是剛剛好嗎?我們倆個都在Doorofwolves裏,現在開始一同為組織做事,而且重要的是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難道你不希望如此嗎?”薛滔低頭,看著她的眼睛,看她美麗的水霧中美眸瀲灩,他頭一低,大手卡住她纖細的腰,兩人陷入了肢體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