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少爺雷浚的這次自殺性撞車事件震驚了整個半島,處處都在流傳著關於這次事件的流言,事件占據了報紙的頭版頭條,打開電腦,整個網頁都是關於雷浚車禍結果的猜測與臆想。
傳言,雷浚已經在車禍中死去……
據可靠消息,雷浚在車禍中失去了一條腿,變成了殘廢。
但是整整三個月,雷浚沒有在半島露麵,玄門也沒有公開對外宣稱雷浚的健康狀況,一切都隻是報刊的空穴來風和無聊人士的獨自臆想。
美國舊金山,聖瑪麗醫院。
飄渺的月光下,一個女子抱膝坐在床上,抬頭,迷茫的望著中天中明亮的月光,她的臉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隻露出一雙迷茫的眼睛。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來人正是薛滔。他來到林霏的床邊,坐下,然後用手輕輕撫摸著她剪短了的頭發,原本長及腰際的長發被剪短到了肩頭。林霏卻像是沒有意識般,依舊抬頭看著夜空。
車禍發生後,薛滔就馬上將林霏轉到了美國進行治療,她受傷情況比較嚴重,被帶到美國時,意識陷入昏死狀態,全身大規模皮膚燒傷,臉部尤為嚴重,經過幾個月的治療,病情才有所好轉,雖然在腰部留下了一大塊疤痕,但是臉上通過美國的先進技術護療,已經緩慢恢複。
“明天進行最後的手術,沒關係,你的容貌沒有絲毫的毀壞,不會留下疤痕的。”薛滔輕撫著林霏的頭發,一邊低聲安慰,卻又像是自言自語。忽然,他目光一爍,眼光裏投射出陰狠,像是烏雲瞬間遮住陽光的晦暗:“我會替你報複的,絕對不會放過雷浚!”
沒想到,聽他提起雷浚兩個字,林霏僵硬的身體忽然打了一個冷顫,轉身,迷茫的眼神落在薛滔身上,開口,聲音卻不複往日的清脆甜美,有些壓抑的沙啞:“怎麼做?他……還活著嗎?”
這是幾個月來林霏第一次開口說話,狂喜並著痛楚同時在薛滔心頭爆炸,他難掩欣喜地握住她的肩頭,眼睛裏湧上激動的淚花:“你說話了,林霏,再多說兩句吧!”薛滔在語無倫次地說著,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同時危機感與不詳的預感也在心頭迸發,雷浚,林霏是因為雷浚才開口說話的!
他握住林霏的大手無意識收緊,使她疼痛地淡淡皺眉,薛滔的目光有些慌亂:“是的,他還活著,沒有死。”
林霏卻再也沒有了什麼表示,隻是用一雙無神的眸子淡淡的看著薛滔。
“等你出院以後,我會馬上替你報仇的,林霏!你說好不好?”薛滔卻依舊狂熱的凝視著林霏悠然無神的眼睛,低聲詢問著。
林霏看了他半晌兒,方才幽幽開口:“好!”她話音落下的同時,身體就被薛滔擁進了懷裏,下巴抵在薛滔的肩膀上,繼續聽著他的話語:“我會用你從韓國帶回來的玄門德國軍火交易數據起訴他!讓他為傷害你的事情付出代價!”薛滔一邊說,目光裏一邊射出嗜血光芒。
林霏被動地任他抱在懷中,他也看不見,聽不見,她眼睛流出了一顆晶瑩的淚珠,順著紗布緩慢地下落……
七天之後,玄門接到了法院的起訴書,卷入了一場商業詐騙案,玄門涉嫌在雷浚的指使下侵入了青幫的軍火交易係統,導致青幫軍火貿易數據外泄,同時玄門還故意壓低市價,取而代之,與德國完成了原屬於青幫的軍火貿易。
再一次回到半島,林霏的心翻滾著不明的熱烈情緒,自機場出來,呼吸一口空氣,是如此的熟悉,雖然擁有的記憶不多,但是這裏還是給了她熟悉的歸屬感。臉上的紗布已經除去,光潔的臉上白淨無暇,宛若是珍珠般光潔溫潤,散發著淡淡的瑩潤光彩。
林霏……
似乎身後傳來了熟悉而陌生的叫聲,林霏隨之轉頭,越過洶湧的人潮,仿佛看見了雷浚絕俊的臉龐,她神情恍惚,定睛一看,原來是薛滔取好行李,正在揮手喚她。她對著他展開一個清潤的笑容,邁開步子走了上去……
現在,我回來了……
你還會在這裏等我嗎?
開庭的日期越來越近,但是與法院接觸的玄門代理人始終是日一,雷浚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杳無音訊。
開庭的日子如期而至,這天薛滔攜同林霏一同來到了法院,記者們一路追隨,當黑色法拉利一駛入法院所在的揭陽大街,一路警車與記者媒體的車就追隨而至,整個街道人滿為患,水泄不通。終於進了法院大門,薛滔與林霏才在保鏢與警察的護衛下匆忙進入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