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著茶杯的LordVoldemort默默回味了一邊,不得不遺憾萬分地承認,在聽到第三條消息的時候,他的心情確實是最好的。

狂風十一的碎片在馬爾福莊園寬闊的訓練場上隨風飄散,屍體殘渣在寒風中瑟瑟抖動,叫來了家長主持公道的盧修斯看著這場景禁不住悲從中來、不可斷絕,一頭栽在地上,攏著碎片淚流滿麵。

阿布拉克薩斯深深歎了一口氣,蹲□把外套披在悲痛欲絕的大兒子身上:“盧克,還記得在我關他緊閉的時候,是誰偷偷摸摸哭著喊著也要給他房間裏塞零食的?”

什麼叫自作孽,全都是報應。鉑金大貴族嘖嘖感歎了一聲,耳聽著盧修斯越發慘烈的哭嚎聲,被這淒厲的聲音勾起了自己身為人父的自覺,最終沒有再落井下石,轉而寬慰道:“一把狂風十一罷了,你是馬爾福家繼承人,不值得為了這樣的小玩意如此傷心。”多大點事兒啊。

快進入秋天了,傍晚外麵風大,旁邊的黑魔王立刻把自己的披風解下來,輕輕攏到戀人身上,薄唇微微勾起:“是有我親筆簽名、環球掃帚公司限量發行的紀念版狂風十一。”

盧修斯的嚎叫聲立時拐了一個彎,不費吹灰之力轉瞬間就提升十六度的歌唱水平輕鬆秒殺所有自詡出色的高音歌唱家。

阿布拉克薩斯哭笑不得,含笑看一眼坦然自若、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的黑魔王,又看向同樣坦然自若、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的黑魔王教子:“埃爾,來給哥哥道歉。”

埃爾羅伊丟下手中抓著的半截掃帚柄,屁顛屁顛毫無怨言地湊了過來,鼓鼓腮幫子:“盧克,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盧修斯抱著掃帚碎片哀怨地看著他,其目光的殺傷力絲毫不亞於穿著芭蕾舞裙的家養小精靈貝爾,哪怕埃爾羅伊非等閑賤人,也被這目光看得抖了三抖。

“我幫你另外買一把好不好?”埃爾羅伊舔了舔嘴唇,突然腦海中一個念頭閃過,“我聽西裏斯說,他姐姐就買了一把限量版的狂風十一。”

別人用過的東西我才不要。盧修斯驕矜地抬起頭來,張嘴欲言,把他剛剛的話在腦海中過濾了一遍,到嘴的話就變了一個樣:“他的哪個姐姐?”肯定不是嬌嬌弱弱的好女孩兒納西莎·布萊克,人家喜歡在廚房裏坐看生靈塗炭,而不是魁地奇球場上旁聽鬼哭狼嚎。

“貝拉特裏克斯·萊斯特蘭奇。”埃爾羅伊看著盧修斯驟然亮起來的灰藍色眼睛,十分淡定地明白事情圓滿解決了。

他撓了撓頭:“西裏斯還告訴我,他姐姐出嫁的時候,高調從天花板上拿出來一大疊《預言家日報》關於黑魔王的相關報道……據說從神秘人第一次出現在報紙上一直到今天……”埃爾羅伊頗為意味深長地拉長了聲音,並沒有把話說完。

“世界上誰還能比我家埃爾還可愛?”盧修斯指天畫地、信誓旦旦,“我們兄弟倆的感情怎麼可能是區區一個狂風十一能夠動搖的?”

☆、收通知的埃爾羅伊

埃爾羅伊趴在桌子上裝死,上一秒他手中的羽毛筆筆尖還在羊皮紙上畫著意味不明的圖案,下一秒那張羽毛紙就被人直接抽走了。

“你怎麼了?”西裏斯仔細看了看那張紙上最前麵的標題頭,誇張地笑了一下,“天呐,論阿瓦達索命咒在巫師曆史上的作用?你得罪你的教父大人了?”竟然喪心病狂弄這種論文題目來。

時至今日,埃爾羅伊·馬爾福的真實身份在整個歐洲魔法界都不算是秘密,但是一層遮羞布有了總比沒有好,一群人都心照不宣並不點破。

布萊克家其他人說起某個魔王都是西子捧胸狀扶額呻[yín]“偉大的Lord”,然則西裏斯從一開始對他就畏多於敬,警惕大於喜歡,說起來都是“埃爾的教父”來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