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最看了看手表,剛好8點,他重新點燃懸在申市長和朱玉春頭上的 “天燈”的另一根麻繩引信。
朱玉春見妝,忙問: “李局長,你又要幹什麼?”
李友最說: “朱行長,麻煩你立即給銀行打個電話。放心吧,這根麻繩的引信要燒6分鍾才能燃到吊繩的連接處。”
李友最一邊說,一邊用口袋裏拿出一張寫了許多字的紙條,放到朱玉春的眼前,說: “這是說話的內容,我警告你不要耍花招,否則,對你沒有好處。”
朱玉春接過紙條,看了看,撥通了總行業務辦公室的電話: “是辦公室嗎?”
李友最把耳朵貼在電話機的聽筒上,仔細監聽著。
對方答: “是的,我是小王。”
朱玉春: “我是朱玉春。”
小王: “朱行長,您好!”
朱玉春: “今天上午,我要到省總行開會,要下午才回,但,市監督局有一筆專款必須在中午前辦理,到時候,監督局的李局長會帶著市政府批複的專項資金撥付單到總行辦理,你務必在中午之前為李局長辦理好這筆專用款項。”
小王問: “行長,這筆款項數額是多少?”
朱玉春: “一千萬元。”
小王: “好的。”
朱玉春剛放下電話,李友最迅速按下電話的掛扣,又把電話移到申市場麵前,也拿出一張紙條,放在申市長麵前,說: “我想,聰明的市長大人不會要我重複剛才我對朱行長所說的話吧?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和朱市長一樣按照這紙上寫的內容,如實的把你的指令傳達下去。”
申市長神色凝重地看著麵前這位冷血而又陰險的年輕的男人,策劃這樣一個重大陰謀事件,李友最超越同齡人的冷靜令申市長暗自驚奇,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潛意識裏還有多少招數在等待釋放,申市長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離中午12點,還有整整三小時零四十分,也就是說,離劉局長發起對娛樂城圍殲的時間還有將近四個小時,而這四個小時,就會成為李友最作案的最佳時間,銀行很可能會遭受巨大的損失,怎麼辦?我該怎麼辦?不行!我不能讓他的陰謀得逞,而且我也不能死,我必須活著。申市長突然想起,那天,劉局長在電話裏提醒的話,當身處險境時,一定要想辦法向熟悉的人報警,打電話說 “厄”字。
在李友最的威逼和監視下,申市長拿起了電話: “喂!是總行辦嗎?”
還是小王接的電話: “我是總行辦的小王,您找誰?”
申市長: “我是申市長。”
小王: “您好!申市長。”
申市長: “通知你行的朱行長和我一起今天上午到省總行開會。”
小王: “哦!剛才朱行長已經打電話過來了,他已經接到通知了,會準時到會的。”
申市長: “另外,監督局申請的一筆一千萬元的專項資金,今天必須在中午前辦理轉賬。”
小王: “朱行長也已經交代了,請申市長放心,我一定在12點之前辦理。”
申市長: “另外。”
申市長還想說什麼,李友最一下按下電話,掛了。他朝申市長嚴厲的瞪著白多黑色的眼睛,叱責: “你想幹什麼?!通風報信嗎?我奉勸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朱玉春指著很快就要燒到連接點的麻繩引信說: “李局長,你真要燙死我們嗎?”
李友最伸手捂滅了火源。
申市長望著李友最說: “我還需要請假,因為今天有國外友人到本市來考察,如果我缺席,會引起震動的。”
李友最想了想,如果真的象申市長說的,還真應該讓他請一下假,否則會引起不必須的麻煩,問: “哪裏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