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最沒有正經,聲音很低:“市長夫人,聲音怎麼如此無力,想必是申市長功夫了得吧!”
梅的聲音也壓得很小: “你幹什麼?我馬上要出去了。”
李友最問: “你上哪裏?”
這時,電話裏傳來申市長的喊聲: “梅,今天就別去問土和尚了,改天你一個人去吧!”
梅用手蒙住話筒說: “不行!”然後又放開蒙話筒的手,對李友最說: “我掛了。”
在電話裏,傳導過來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李友最聽得真真切切,申市長肯定說了土和尚三個字,難道他們今天要到雨母山的 “鬼仙”廟去向土和尚問仙?不錯!肯定是這樣,從我這裏借去的三百萬幾天時間就所剩無幾,遇到如此黴運,誰都會想到去算上一卦。
放下電話後,李友最下了樓,開著那輛豐田小麵包朝申市長的住宅開去。
申市長的家離民眾監督局不遠,幾分鍾就到了。
下了車,李友最往單元口進去,當走到二樓時,剛好碰見時兌奐牽著日東京下樓,兩人撞過正著。
李友最和時兌免兩人同時停住腳步,沉默了片刻,李友最問: “牽著狗上哪去?”
時兌奐想了想,不能告訴他申市長帶梅去野外散心,回答說: “不知道!”
李友最咬牙切齒道: “什麼叫不知道?你現在心情是不是很難受?”
時兌奐: “我有什麼難受的。”
李友最: “老婆被別人占有了,還要替人家當車夫,心裏能好受?”
時兌奐閉著眼睛,咬著牙,強忍著被侮辱的仇恨。
望著時兌奐不屑一顧的樣子,想起在交易所借出去的三百萬,李友最就氣不打一出來,惡聲惡氣說: “你為什麼要當著申市長的麵還錢給我?你這明顯是在告訴他我有三百萬,讓他向我借,這下好了,全賠進去!你高興了!”
時兌奐辯說: “我托直潔詩轉告你,那天有事,改天還錢給你,誰知你追到交易所來了,我還以為你是來追債,所以就把卡當著他們的麵還給你了。”
聽完時兌奐這麼一解釋,李友最心裏好受了些,指著他說: “不管怎樣?三百萬一分都不能少,少一分錢由你補。”
李友最蹲下身子,朝日東金看看,說:“還認識我嗎?寶貝!”
日東金抬起一條腿,朝李友最的腳邊撒一泡尿,就往樓下去,李友最一下抓住狗的耳朵罵道: “狗東西,幾天不見,你學會欺主了!”
日東金大聲 “汪汪”吼叫幾聲,樓上傳來梅下樓的腳步聲和說話聲: “別叫了,我們來了。”
李友最放下狗,順著樓道往上看,一會兒後,梅和申市長來到麵前,李友最禮貌地打招呼: “申市長,今天出去啊?”
申市長問: “小李,你怎麼來了?有事嗎?”
李友最: “沒事,今天不是周日嗎?想請市長出來散散心。”
申市長: “我們現在正準備出去呢。”
李友最: “你這是到哪去啊?”
申市長: “聽說雨母山有一個叫 “假日村莊”的農家樂風景非常好,我們就上那去玩一天。”
果然,是去雨母山,假日村莊對於李友最來說,太熟悉了,前不久的一個星期天,經常在娛樂城玩的一個熟客打電話給李友最,要他送毛娜到假日村莊去,那單生意,他收了四千元。記得,毛娜送回來時,雙腿發軟,眼圈發黑,一看就知道遭到了徹夜折磨。
下到一樓,李友最立定不動,目送申市長的車遠去後,立馬上車,他要在梅和申市長之前到達雨母山,發動汽車,風馳電掣般朝雨母山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