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兌奐回到申市長的家裏,打開門,日東金正俯臥在客廳的地上。時兌免上前,拍了拍日東金的頭,說:“餓了吧?我給你喂食。”
說完,時兌奐從廚房裏端來一碗肉和那份帶辣味的湯,走到狗的麵前時,他的腳被凳子絆了一下,手中的那碗帶辣味的湯全部倒在日東金的頭上,辣味湯順著日東金的頭流到眼睛裏,日東金被辣味湯辣的汪汪直叫,它緊閉著眼,使勁甩著頭,把頭上的湯濺得到處都是,時兌奐馬上抱起日東金走進浴室,擰開水龍頭朝狗的眼睛進行清洗,幾分鍾後,日東金沉默下來,時兌奐伸手抬起日東金的下巴,仔細看看,發現日東金的兩隻眼睛上掛著一片象凸鏡一樣的墨鏡片,搖搖欲墜。他用手取下來,放在手裏看了看,這不是隱形眼鏡嗎?時兌奐靠近日東金,仔細觀察狗的眼睛,他驚呆了!日東金的瞳孔裏象放電影一樣,一連串的畫麵在眼中掠過,有毛娜與日東金的人獸之交,有梅與申市長的室內之歡,還有金老板弟弟與梅在娛樂城的變態之治等等。時兌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把隱形眼鏡扔到地上,對狗說:
“走,我喂你吃晚飯吧!”
“咚咚咚!”這時,傳來敲門聲。
時兌奐問:“誰啊?”
李友最答:“是我!李友最。”
時兌奐一聽,先是一驚,很快,他就鎮定下來,與李友最的正麵接觸是遲早的事,時兌奐早就做好了這種準備,當初要梅通過申市長把自己弄進市政府,就是為了不再提心吊膽在李友最的追殺下過日子。時兌奐認為,李友最也會顧忌申市長的麵子和權勢,不至於魚死網破。
時兌奐打開門,兩人在門口麵對麵怒視很久。
李友最咬著牙道:“你以為你進了市政府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嗎?你以為權力可以阻止我對你的追討嗎?”
時兌奐沉默不語,他用冷漠的眼神看著麵前目露凶光的李友最。
李友最繼續咬著牙說:“你怎麼不說話?害怕了?”
時兌奐開口道:“你我本來無冤無仇,是你對錢的貪欲,你把我造就成為你的敵人。其實,今天我的心裏應該比你更加充滿仇恨。”
李友最惡狠狠地說:“你是說,你仇恨我,是嗎?你現在可以報仇啊!來啊來啊!”
李友最用手指點著時兌奐的胸膛,步步逼進。
時兌奐轉身回到屋裏。這時,日東金看見了老主人,它搖著尾巴奔到李友最身邊,跳得很高,對著主人的耳朵細聲叫道:“主人,你怎麼到這裏來了?我告訴你,我看見梅和申市長他倆在一起洗澡。”
李友最一巴掌拍下去,打在狗的耳朵上,那意思是不讓狗說話。
日東金沉默下來。
時兌奐似乎聽到了一種語言,他回過頭,看著狗,問李友最:“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李友最走上前,一拳打在時兌奐的肩膀上罵道:“你他娘的罵誰呢?”
時兌奐往後退了幾步,站穩後又說:“我剛才明明聽見有人說話,難道是狗?”
李友最真不願意讓別人知道日東金有語言之能,可是,現場除了狗也沒有其他人,他隻有回答:“是我在說話。”
日東金聽後,在地上打起了滾,四腳朝天,’汪汪’大叫。那意思是說:哈哈哈!有人願意變狗了。
李友最坐到椅子上,自己動手倒了一杯冷開水,然後對時兌奐說:“把我的錢還給我吧!以後,我倆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時兌奐說:“明天,我在茶樓等你!”
李友最說:“現在就把錢還給我。”
時兌奐說:“我馬上就要去接申市長了,再說,家裏也不會有那麼多錢啊!錢全在銀行裏。放心吧!我不會跑路的,如果我想跑,我還會象現在這樣出現在你的麵前嗎?”
李友最想:也是,諒他也不會再跑了,說:“我今天到這裏來隻有你知道。”
時兌奐點了點頭,看著李友最離開了房間。
李友最回到酒店時,宴會剛好結束,客人們正在往回走。在酒店門口,李友最碰見了正在往外走的金老板,金老板看到急匆匆的往酒店裏闖的李友最說:
“李老板,這麼急匆匆的幹什麼呀?”
李友最問:“散了嗎?宴會?”
“散了。”金老板上前抓住李友最的手說:“行啊!李老板!梅小姐居然俘虜了申市長,你真是高手呀!”
李友最上前,輕聲說:“小點聲,梅在娛樂城的事要爛在肚子裏,金老板,你如果想賺大錢,有梅在市長身邊,何愁鈔票不滾滾來。”
金老板抱著雙拳對李友最作揖說:“放心吧!李老板,我剛才已經跟市長夫人喝過酒了,隻要讓我賺回三百萬,我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