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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的話語、表情、動作,那些都是真心的。”
“現在,就讓我來拯救你吧……”
“我深信。”
“你可以斬斷這命運的枷鎖的……”
深夜,4點25分。馮玉風蜷在床上,窗戶留了一指間的縫隙,七月流火,微風有絲清涼,打著旋兒溜進屋子陣陣拂過他汗珠密布的額頭。馮玉風趁勢打了個寒顫,猛地扯過被子將自己卷了進去,暖意湧進心頭,馮玉風會心一笑,滿臉的幸福。這一夜,馮玉風是在寒冷和暖意中度過的,也許是在夢中度過的。
“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馮玉風微睜雙眼,右手慵懶一揮,劃出一條弧度摸到了手機,接聽。“嗨,玉風啊?起床沒有呢?”“好溫柔的女聲啊”睡夢中的馮玉風這樣想著
還沒容得馮玉風反應,對方已是拋出一大段話來:“喂!難得高二最後一個假期,不好好利用怎麼能行?出來陪我玩好不好?趕緊的哪那麼多話!”說完電話就被掛了。感情這連珠炮沒把馮玉風嚇得跳起來!馮玉風保持著正要說話的姿勢,嘴巴張成“O”型,隨即又顯害羞起來,雖然旁邊沒有人,馮玉風還是為沒有插上一句話而尷尬的臉紅。“還好我脾氣好,畢竟是女生,不要和她計較啦。”馮玉風自我安慰。事實上也是這樣的,馮玉風從來不和女生動手,升至凶她們一句。“宋之詩,感謝我的大度吧。”說到宋之詩,馮玉風臉上更多的是無奈。
憑借著18年的生活經驗,馮玉風半睡著走到衛生間。“這麼早就出去浪,真是對不起我……”“噗啊……”冷水刺激法真是很刺激,馮玉風瞬間清醒不少,他抬起頭,望著鏡中的這個人:發如鋼針般根根立起,教人想到那狼毫,又如一片深邃漆黑而茂密的森林;眉宇間透出的氣息給人感覺就像置身在陽光下,陽光束束溫暖點點;鼻梁俊俏、唇線分明。讓人無論從哪個角度欣賞都是一個陽光五好少年。“可惜啊可惜,我是單眼皮。”馮玉風看著自己,感慨道。沒錯,他就是個單眼皮。
他就那樣呆呆的望著自己,四目對視,四目重合。周圍的東西變得模糊,餘光甚至辨認不出物體的輪廓。馮玉風自嘲道:“我好像獨眼怪唉!”咧開嘴笑著,這遊戲他從小玩到大,不知道他看碎了多少鏡子。自己能把自己逗樂的人還真不多,馮玉風就是其中一個。天生的演員資質,隨便一個把戲就能把自己笑的人仰馬翻。馬戲團小醜苦練十年也難以達到這種境界,這是一種心境。
笑聲戛然而止。“那是?”馮玉風心頭一緊。
那是馮玉風昨晚的夢,他看到了他的夢。自從高二結束到八月這段時間,他經常做夢,而且百思不得解的是他對夢的內容記得非常清楚,更令他驚訝的是,夢裏的內容像是很強的心裏暗示。就像電影《寂靜嶺》裏描述的那樣,馮玉風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個夢,即便如此,他仍然對夢中的場景過目不忘,醒後依然曆曆在目。這讓他感到困惑。
他不敢告訴父母,知道他情況的,也隻有幾位摯友。我很怪嗎?我為什麼會做這個夢?我怎麼了?馮玉風每天問自己這三個問題,今天仍舊。終不得解,無奈,漱畢,著衣,出門。45°仰望天空,今天還是那個陽光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