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有這麼脆的鋼筋,斷在裏邊了,不對啊,不像鋼筋''
“不要廢話,給我挖出來!”
“挖出來?用什麼挖?”
陳寒風指指桌上的水果刀。
柳三觀怪叫:“這是水果刀,不是手術刀,你搞什麼,你想嚇我,趕緊去醫院!”
“閉嘴!都了,不去醫院,挖出來就行,不是很深的,挖!別這麼婆媽好不好!”
柳三觀拿起水果刀,手都有點顫抖,正要下刀,馬上想到了消毒,他用酒精倒出一些,用紗布擦了擦,想想不夠,又去廚房打開煤氣灶,用火將水果刀燒了燒,再用紗布擦幹淨。
水果刀的鋒利,柳三觀是知道的,還行。
但這沒有麻藥,她受得了嗎?
“我,我動手了啊,動手了啊''
“你趕快啊,裏邊的東西有毒,你要是不想我死,就趕緊挖出來,要快,大力點沒關係。”
柳三觀牙根一咬,盡量讓自己的手不要抖,將水果刀最尖銳的刀鋒伸了傷口,就這一下,陳寒風整個人都抖動了一下,她自己拽了一個靠枕,咬著。
柳三觀見狀,知道再勸她去醫院,恐怕是不可能了。
他擦擦自己頭上的大汗,調勻呼吸,試探著,慢慢的,刀尖碰到一個鐵疙瘩,鐵疙瘩看上去並不深,他忽然響起了什麼,飛快跑到自己的房間,他的房間也有一把同樣型號的水果刀。
依樣畫葫蘆,他將刀子消毒後,兩把刀,一把掰開肌肉,一把將鐵疙瘩往外挑,他的技術不錯,可以當個外科醫生,三分鍾,他將東西挑出來,一看,壓根不是什麼鋼筋,看上去像是一支微型飛鏢,寬度隻有孩尾指指甲蓋那麼大,但是長度比指甲蓋長一倍左右,這玩意,銀色的,閃著奇異的光芒。
這玩意兒一挑出,黑血一陣陣的湧出。
趴著的陳寒風道:“別動,讓它流。”
黑血流了好幾分鍾,差不多變成了紅色,陳寒風像是自己能看見一樣,道:“這下,你可以幫我清洗傷口了。”
於是,柳三觀用酒精紗布幫她清洗,再撒上止血粉,貼上紗布,最後一步,包紮。
這是個麻煩事,包紮的綁帶必須從前胸繞道後背才行。
“大姐大,我要包紮了。”
陳寒風懂他的話,她趴在沙發上,好一會道:”你閉上眼包紮。“
”閉上,怎麼包?“
陳寒風猶豫了一下,道:”那就,扶我起來,不準看!”
“我盡量”
柳三觀將她扶起,讓她的背向著自己,將因為疼痛出汗而浸濕的長發撥到一側,他開始纏繞繃帶。
他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到她的前胸,他竭力讓自己的呼吸正常,讓自己的手不不抖,他需要將傷口綁紮好,他現在是個半道出家的醫生。
包紮完畢,陳寒風讓柳三觀去涼意杆上給她拿來一件寬鬆的恤,穿上後,她才轉身,柳三觀一瞅,嚇得心髒都蹦蹦的亂跳,陳寒風的臉色一點血色都沒有了,白的嚇人,嘴唇還烏黑烏黑。
“背,背我進房間。”
陳寒風話都有點上氣不接下氣,她從褲兜裏掏出鑰匙。
柳三觀接了鑰匙,上樓,打開她的房門,又下樓,將她心的背起。
他將她放在床上後,陳寒風道:“我要休息,麻煩幫我關緊房門。”
“你確定不要上醫院?”
“不需要,你隻要跟我保密就行,不要跟任何人,好不好。”
“好,我就在樓下,哪都不去,有事,叫我。”
”謝謝,有事我叫你,我沒叫你,不要敲門,更不要進來。“
”好,知道了。“
他出了房間,將房門關上,下樓,望著一地的狼藉,他拿起那飛鏢一樣的東西,腦袋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