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中午,柳三觀回到了宿舍。
一把手嘴裏正塞著一個雞翅膀,看見柳三觀後,嘴裏的雞翅掉到盤子裏。
“上帝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情聖正在剪指甲,他的指甲蓋太長了,剛才翻了一個,疼的要命,看見柳三觀,都不覺得疼了。
“大丈夫寧死不屈,我跟她決鬥了!”
此刻的柳三觀腦門上貼著一塊大膏藥,左眼角紅腫,右嘴角也有點歪。
情聖問:“老大,你不是和陳寒風看電影去了,怎麼弄成這樣?”
柳三觀坐在自己的床上,道:“知道什麼叫武打電影嗎?”
“不知道,解釋一下。”
“看看,這就是,現場的武打,她哄我回去,就是想教訓我,我沒給她做飯吃,看看,多狠,老子是誰,我跟她對打,結果,她也被打傷了!”
一把手半信半疑,道:“真的,你怎麼一下子就厲害起來了?吃偉哥了?”
“你才吃偉哥了!”
柳三觀著,端過一把手的飯盆子,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這是我的飯菜。”
“知道,借用一下,吃完了還給你就是,氣。”
情聖將一把手弄出寢室,道:“不好了,老大好像被打出毛病了,話我怎麼覺得瘮的慌,他以前不是這樣話的。”
“我感覺不出來啊。”
“語氣不對,領導。”
“怎麼語氣不對?”
“反正語氣不對,進去吧,別刺激他了,下午,我們找個地方打桌球去。”
一把手做了一個K的手勢。
柳三觀吃飽飯,呼呼大睡,別打桌球,連床都懶得起來,一直睡到五點多起點,才起床。
睡醒的他問:“哥幾個,去不去看電影?”
情聖道:“幾個大老爺們,看什麼電影,今晚我們還得排練呢。”
柳三觀發牢騷:“你我們一個傳媒大學,非得搞什麼業餘的踢踏舞隊,我們不是舞蹈學院,是傳媒大學不是,要不今晚別去了,找個人,打麻將怎麼樣?”
情聖道:“不行的,今晚我的偶像要來禮堂觀摩,我不能不去。”
“李青唯?”
“沒錯。”
“有點審美觀好不好,比比陶媛媛,是吧。”
情聖整整自己的發型,道:“話雖如此,可有隻母老虎攔著呢不是,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看,老大你自己都被她打得灰頭土臉的,我們有自知之明,還是找成功係數高一點的為明智,叫你參加,你不參加,心裏是不是癢癢了。”
“癢什麼,我還想去夜總會唱歌呢。”
一把手道:“就你這樣,還想著夜總會,形象差了點,情聖,我們去禮堂排練去。”
“走吧。老大,你自便吧。”
情聖,一把手去了排練,柳三觀拿起床上的吉他,他想彈奏幾首歌,以抒發心中的鬱悶。
剛校了校音調,起了個頭,電話響起,是陳寒風打來的,柳三觀理都不理,完,好請看電影的,卻把自己暴揍一頓,這還是空姐嗎?
電話不停的響,無奈,他接了電話。
“陳寒風,你還想怎麼樣?”
“情聖,一把手在嗎?”
“你找他們幹什麼,排練去了。”
“排練什麼?”
“踢踏舞,你找他們什麼事?”
“沒事,你上次不是想讓他們住我這裏的,我同意了。”
“同意了?”
“對啊,討好你啊,昨晚是我不對的,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啦,觀哥”
啪,柳三觀把電話掛了,他覺得這一定是陰謀,他自己都不太想去新房子裏邊,省的一把手,情聖受罪,他要把傷養好,盡快去夜總會上班,去蛤蟆張那邊打工。至於他和陳寒風簽訂的協議,她愛咋地咋滴,他怕陳寒風了,他覺得這個空姐真的可怕。
至於師傅這邊,他相信,師傅也未必是陳寒風的對手,師傅的脾氣非常的火爆,柳三觀怕弄出事情,到時他會,陳寒風跑了。
一切回歸正軌吧,就當做新房子裏沒什麼空姐,半年後,再去收房租就是。
拿定主意,他倒是輕鬆了不少,可沒多久,兩個警察找上門來,直接來宿舍找他。
兩個警察,一男一女。
男警察英俊瀟灑,柳三觀沒空看他,倒是女警察,身穿嶄新的警服,眼睛明亮犀利,雙頰紅潤潔白,五官精致細膩,頸脖頎長,雖然穿著警服,她那傲人,帶著野性的身段卻驕傲無限地展示在柳三觀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