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會成為我第一個學生,我終生的學生,並且在今後的歲月中和我一起藝術創作。”

“但是,”泰勒緊張的說,像是自己進行了一場緊張的麵試一樣,“奧古斯汀先生,安卡的身體不是很好……”

“那算什麼?!”奧古斯汀冷冷的說,雙眼中卻迸發著耀眼的光芒。

決然的揮揮手,奧古斯汀聲色堅毅:

“上帝從未公平過!你見過世界上那個傑出的藝術家有著完美無缺的生活?

肉/體、靈魂、愛情、失去……這一切的一切不完美,都是上帝賦予一個繪畫者的厚重財富,即使是世界上最最單薄、脆弱的身體,裏麵也包含著無窮無盡的、難以想象的爆發力!”

泰勒的視線無意識的跟著奧古斯汀肆意揮動的修長手指而上下跳動著,愣愣的點點頭,泰勒其實完全不了解這位優雅的藝術家正在想些什麼。

但是安卡似乎覺得很正常,淺綠色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奧古斯汀,眨也不眨。

“安卡,明天就來畫廊上學吧,我會親自指導你。”

奧古斯汀麵容嚴肅,右手放在安卡的腦袋上。

安卡毫無表情的點點頭,語氣恭敬,“好的,老師。”

泰勒開心的帶著安卡離開了,看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了,便帶著安卡回家了。

“安安,你真厲害!老師很喜歡你!”坐在車上,泰勒激動地親了親安卡的臉頰。

安卡淡然的點點頭,然後說“爸爸,回家吧,父親一定在等著你呢。”

泰勒羞赧的笑了笑,“好的,爸爸給你係好安全帶。”

泰勒想著,回家以後,一定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白蘭度。

……

安德烈亞這幾天都是早上很早就趕過來找白蘭度,泰勒覺得很奇怪,但是他們的對話,白蘭度似乎並不想讓泰勒知道。

-思-兔-在-線-閱-讀-

於是泰勒這幾天在送安卡和法藍德上學的空隙就和金聊聊天,回家多半是處理一下花園裏麵的雜草還有整理房間,把之前由於忙碌著法藍德和安卡的上學問題而拖遝下來的各種家務清理完畢。

……

身側的床鋪輕微的動了一下,然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泰勒總是很淺眠,聽見聲音,就知道白蘭度已經起床了,這幾天和安德裏亞約好之後,白蘭度便很早起床,並且叮囑自己繼續睡。

昏暗的光線從粉色的窗簾中透進來,泰勒一隻手支起身子,黑色的長發傾瀉在左肩上,“白蘭度,要不要我起床給你做早餐?”

白蘭度轉過頭冷冷的看了泰勒一眼,然後繼續穿上衣服,“你繼續睡。”

泰勒心口顫唞了一下,絕不會錯,那種眼神,那種冰冷的眼神,白蘭度為什麼會這樣看著自己……?

泰勒抿抿唇,拉過被子,躺了下來,氤氳的光線中,泰勒看著白蘭度對著長長地穿衣鏡穿好一身板正的西裝,然後姿態端莊的走出了臥室。

“早上好,白蘭度先生……”

泰勒隔著臥室的門,聽見了安德烈亞的聲音,然後是兩人的腳步聲和書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泰勒雙手握緊了被子,扯著被子把臉蛋埋了起來,然後捂著嘴巴,一滴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伸手把眼淚抹掉,泰勒不會弄錯,白蘭度看著自己的神情……就好像自己是陌生人一樣……

而且,白蘭度,已經好幾天沒有和泰勒做/愛了,這是很少見的……

白蘭度,你是厭惡我了麼?

泰勒的眼睛在黑暗中大大的睜著,回想這些年和白蘭度在一起的歲月.

以前那個鋒利如刀的少年在成功的把自己的強行占/有之後,越發的內斂、沉默起來,而自己,理所當然在他的羽翼下養尊處優,被所有人保護著……以前還可以猜測的心思越發的難以捉摸。

泰勒覺得,自己就像是行走在迷霧中一樣,白蘭度就是那迷霧,是黑夜,是吞噬了整條星河的黑夜.

泰勒無助而彷徨……白蘭度那種無人能及的理性和冰冷讓泰勒膽戰心驚,卻又無可奈何,因為泰勒知道自己對於白蘭度的意義——所有物 ,隻是所有物而已,那麼,白蘭度是否也有想要厭棄的一天呢?

強烈的恐慌和自卑吞噬者泰勒的心髒,這種對於白蘭度扭曲的情感和依賴,使泰勒不能呼吸。

就像是被埋葬在深海裏的魚類,永遠不懂得深海的感情。

麵對著的,隻有海底無邊的黑暗還有心底無所依托的彷徨……

絞殺

白蘭度和安德裏亞兩人的手上都夾著一支煙,低頭看著同一份報紙,桌子上是一遝厚厚的黑白照片。

“白蘭度先生,所有的報紙我都看過了,沒有任何的關於這件事的報道,而且學校的股東都被他們在暗地裏一律更換掉了。

這是個大手筆,他們著雄厚的財力,據說是從西西裏那邊帶過來的,要知道,現在是著名的【屠夫】莫裏在統治著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