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龍心裏輕鬆不少,不過還是追問一聲:“能不能把她弄下來?或者轉移到客房部等安全地方?”
秦剛搖搖頭:“加強排自願進入莊園後,我們就考慮過轉移韓小姐,但衛中信瘋子不給我們機會。”
“他在樓頂下一層安排了槍手,一旦直升機靠近就亂槍掃射,還拿人質威脅我們。”
他輕歎一聲:“說直升機每升空一次,他們就會殺掉一名醫護人員。”
“他還警告我們,不要試圖強攻或施放麻醉氣體,他們幾個核心相隔一定距離,但又能相互看到。”
“一旦任何一個被爆頭或者倒下,其餘人都會毫不猶豫引爆氧氣瓶和酒精。”
秦剛臉上劃過一絲無奈:“那混蛋很有實戰經驗,又是要死之人,真有點無從下手。”
這些患者得不到解藥救治,遲早都會全身潰爛生不如死暴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全都沒有半點作用。
對他們唯一有效的,那就是解藥,那就是活命,除此之外,就是說出花來,他們也未必會妥協。
葉天龍問出一句:“他們要我出現?”
秦剛點點頭:“沒錯,他們認定你能救,認定你手裏有解藥,希望可以跟太叔三甲一樣轉危為安。”
“我們已經從太叔三甲那裏知道,你手裏並沒有真正的抗體,你隻是恰好有幾顆救命藥丸。”
“所以我們經過商量,你還是不要出現為好,你不出現,我們還能跟衛中信他們討價還價。”
他苦笑一聲:“運氣好一點,可以直接拖死他們。”
“你如果出現山頂,無法救治,還被衛中信他們得知情況,隻會讓他們徹底絕望,然後同歸於盡。”
葉天龍微微挺直身軀:“有沒有聯係到衛中信的家人?”
秦剛毫不猶豫回應:“我們已經查過了,他是巴林華商協會會長,家財數十億,但沒有妻女親戚。”
“傳聞他的家人死於恐怖爆炸事件,這也是他加入海軍陸戰隊的要因,目的就是以牙還牙。”
他告知收集到的資料:“我們跟國際刑警聯係過,他這些年真是孤身一人。”
“孤身一人、窮途末路,還真是一個棘手的家夥。”
就在葉天龍尋思破局之策時,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拿起來接聽,很快傳來天墨的低沉聲音:
“龍哥,地狂天已經給柳開花取出了蠱蟲,她現在已經蘇醒了過來,她說想要見一見你。”
葉天龍盯著山頂莊園屏幕,聲線沉穩:“告訴她,我沒空。”
天墨低聲一句:“她看到營帳屏幕上的圖片,說她認識衛中信。”
葉天龍眼睛瞬間眯起。
三分鍾後,葉天龍進入到另一個營帳,這本是一個開會的地方,被地狂天暫時拿來救治柳開花。
掀開布簾,葉天龍一眼見到,柳開花胸口纏著一層紗布,上麵有不少血跡,臉頰很是蒼白。
但已經沒有道路上的痛苦神情。
她的目光落在頭頂一個屏幕,上麵正轉動著幾張給官兵銘記於心的圖片,其中一個就是衛中信。
“你認識衛中信?”
葉天龍向天墨和地狂天點點頭,隨後徑直走到柳開花麵前:“你能讓他從醫院滾出來嗎?”
柳開花咳嗽一聲:“我不能,但我知道他是誰。”
葉天龍冷冷回道:“我也知道他是誰。”
柳開花看著葉天龍幽幽歎道:“他是衛姬的人,也就是衛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