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看在你年少無知以及丁會長朋友的份上,我這次不跟你計較,下次說話注意一點穩重一點。”
她原本想要發怒,甚至拂袖而去,然後在丈夫麵前說葉天龍和華藥的壞話,但想到牌局還沒開始,錢還沒收到手,這樣離去,非常不好。
蘇夫人準備收完葉天龍的錢,然後再捅葉天龍跟華藥集團一刀。
她要讓葉天龍付出最大代價。
此刻,麻將已經升了上來,蘇夫人很大度一點葉天龍:“你是新人,又是後輩,這把給你做莊。”
在丁流月的咳嗽聲中,葉天龍笑了一下:“謝謝蘇夫人,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先來了。”
他畢恭畢敬的率先拿牌,側邊的女子也跟著取牌,接著是蘇夫人,她瞄了一眼手裏的牌,很高興。
接著又望向葉天龍哼道:“多聽話,少抵觸,這樣,你才會走得遠。”
葉天龍連連點頭:“蘇夫人的教誨,我一定銘記心裏。”
點頭之餘,葉天龍也把牌放在桌上,隻是讓丁流月鬱悶的是,葉天龍看都不看,隻是摸一把就扣下。
似乎他知道自己是什麼牌了,也似乎他今天純粹過過場,總之,打牌的態度就是故意要輸的賭徒。
丁流月白了葉天龍一眼,這混蛋,就是送錢,也不要送的這麼明顯啊,怎麼也要稍微抵抗下再輸。
蘇夫人見狀卻很高興,葉天龍果然是送錢的,她心裏有一個聲音,惡狠狠的:
等著,我贏你錢,再踩死你,讓你人財兩失。
“夫人,你今天給我上了一課。”
此刻,葉天龍又擠出一句:“我很感激。”
“你千萬不要覺得,有點背景有點人脈,就可以在明江為所欲為。”
“很多華夏牛叉哄哄的官富二代,碰見我丈夫都跟老鼠見耗子一樣,別說是你了。”
蘇夫人一邊拿牌,一邊皮笑肉不笑:“你信不信,我抽了你,沒有一個人為你出頭?”
說這些話時,蘇太太微微挺直身軀俯視葉天龍,驕傲,跋扈,蔑視,所有囂張情緒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些年,她刁難過不少權貴子女,一個個對他噤若寒蟬,區區葉天龍,不放眼裏,何況是要求她的。
“兩位,咱們今晚是來高興,不是來鬥氣的。”
許晴笑了一下:“大人大量!前途無量!以夫人你今時今日的地位,何必跟一個後輩計較呢?”
蘇夫人冷哼一聲:“不是我計較,是有人不開眼。”
她看了自己的牌一眼,心情十分痛快,整整六個對子,再來一個,就能湊成七小隊了,那就發了。
接著,她想起一事,手指一點籌碼:“今天不要打太大,一兩千就行了。”
許晴一愣:“剛才不是五百嗎?”
“來新人了,背後又有丁會長,打太小,哪裏有意思?打大一點才刺激。”
蘇夫人陰陰一笑:“不管輸贏,六點散場,大家有沒有意見?”
陪打的兩女都沒意見,葉天龍卻弱弱舉手:“有意見!”
蘇夫人臉色一冷:“你有什麼意見?輸不起嗎?”
丁流月忙出聲:“天龍,你盡管打,輸了算我的。”
“我怕打不到六點。”
葉天龍拿起十四章牌組合:“我怕蘇夫人的錢不夠,要不打一兩百的?”
蘇夫人冷笑一聲:“我錢不夠?籌碼就是我剛才定的,一千,不打滾蛋。”
她拿著一個麻將牌敲擊:“有本事贏光我,沒本事就閉嘴,整天就知道吹……”
“哎——好吧。”
葉天龍把組合好的牌放了下去:“天胡,十三幺,一百六十八番,一人十六萬八……”
“撲!”
丁流月一口酒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