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光箭射來正正打在那怪物的身上,怪物立馬倒在地上,又要掙紮著站起來,瞬間又有十幾束光箭打來,那東西被打得全無還手之力,當即就死在了那裏。
這才發現自己的腳在剛才踢那怪物後流出了血來,沒想到那怪物的身子居然那麼堅硬。
看了看射來光箭的方向,想知道是誰救了自己,哪知四處都是霧蒙蒙的,隻看到一個銀灰衣服的人站在那邊雲上,也看不真切。
正要大聲喊謝,那人便朝這邊飛了過來,走近了一些她才發現原來是懷丘,想到之前他叫自己不要隨便出雲宮,當下有些臉紅起來。
懷丘飛身來到她身旁,俯身看了看她流血的小腿,隨手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根布帶來箍住她傷口以下的位置,一句話不說抱著她就往雲宮走。
“怎麼平白無故把我抱起來啊?”她想掙紮下去,誰知越是掙紮,他抱得越緊,最後也沒有力氣了,就隨著他抱了。
進了屋子剛把她放到床上,又想要翻身起來,他怒道:“別動,如果你不想死得更快的話!”
“怎麼出了點血就會死了?你別讓我知道你是在吃我的豆腐!”
他也不解釋,將她按住後,俯身用手發功,傷口附近的血慢慢被吸了出來,吸出來的血變得又稠又粘,而且還是黑色的,看得心裏大驚。
看到他滿身是汗的幫她吸那些被汙染的血,才想起他說過他的身體在日益衰弱的事情,想要阻止他,讓他停手。
他對她微微搖搖頭,見他那副辛苦的模樣,心裏不覺有些感動,自從被他救起來到異界後,相繼又救了她兩次,而自己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質疑他的用心,當下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過了好一會,懷丘幫她吸完了血,隨手不知從哪拿出草藥來放入口中嚼碎,然後又輕輕給她的傷口敷了上去,她隻覺一涼,傷口處竟很舒服,眼睛可見的發現那傷口在迅速愈合,她感激地看著他,不知該怎麼說謝。
懷丘擦了擦汗,休息了片刻,看著她說:“剛才那東西叫啖精獸,周身的硬殼都有毒,隻要被它的毒沾上,你的血脈就會慢慢變得粘稠,然後在經脈變硬無法行動時,那啖精獸就會上前把你吸幹,要不是我剛才正好回來,你早已變成一具幹屍了!”
聽完他的話心裏大驚,頭上不覺冒出許多細汗來,緩了半天才道:“那啖精獸從我出雲宮大門就在埋伏我,我以為我能······”
見她害怕的樣子,心生憐惜想要去輕撫她的頭以示安慰,手到了半空中又突然抽了回去。
他輕咳一聲掩飾道:“這也不怪你,這啖精獸很可惡,經常都是伏擊單獨行動的人,你隻是不知道它的厲害。”
說完想了想又道:“我本以為將雲宮升在空中你就足夠安全了,但沒想到······”
見他有點累,她忙問:“是我不好,你、身體沒事吧?”
懷丘見她關心自己,有些欣慰道:“死不了,隻是以後你還是不要用你在人界的那套思維方式用在異界了,因為那樣隻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
她忙點頭答是,心裏暗暗後怕了起來。表麵裝作無事的樣子,伸手去拍了拍懷丘的肩膀,如同在警隊裏對待男同事一樣,道:“說來我還得好好謝謝你,算上這次你已經救了我三次了。”
他肩膀僵硬了起來,不著痕跡的移開她的手說:“既然你在雲宮中待著覺得憋悶,那我帶你出去走走吧。”說完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江雪兒悻悻地甩了甩手,一邊追上懷丘的腳步一邊在嘴裏嘀咕:“這人果然很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