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看著她,忽然很無力的,想睡,不想閉上眼睛,卻也爭不過這命運的寓意似得。
眼皮很沉,我還是昏睡了過去,掙紮著,掙紮著,終於,在噩夢中驚醒了。
好似,是在孟婆橋頭,折返回了陽間那般,苦痛而又慶幸。
鄭凱眼睛時,安心還在看著我,像觀看熟睡的安安那般看著我。
忽然,汪梓彤來電話了,好似在提醒我什麼。
我很不耐煩的掛斷了。
有些痛恨老天的咒罵,“媽的。”
安心忍不住問我,“誰啊?”
我知道,她應該看到手機屏幕了,她那麼聰明,應該記得這是誰的號碼。
我裝著不知道,又試探著問她,“你說,如果有一個人曾經做了一件讓你沒辦法的原諒的事兒,等他在出現,想讓你原諒,又要施舍給你什麼的那種,你會原諒嗎?”
安心裝著不解,輕聲回應我,“那要看什麼事兒。”
“也沒什麼事兒。”我笑了笑低聲回應著她,“比如,汪梓彤?她在出現在我麵前,我應該原諒嗎?”
“你之前不是說過都過去了嗎?”安心真的替我著想,她還擔心我過不去那個坎兒。
“話是那麼說,可如果真的再見,也做不到啊,她曾落井下石”我的心有些沉,隨口說著。
“她回來了吧?”
“恩。回來了,拿著我的錢,對我說,要幫我。”我苦笑著回應,好像真的上天捉弄我,最後幫我的是她。
“你不肯原諒,證明有一定的感情在裏麵啊,你很在意她。甚至,也擔心過,她過的好不好。”
安心還在安慰我,試圖讓我原諒她。
“沒什麼施舍不施舍的,其實我到覺得,她是想你給她一個機會,彌補她的過失。”
她忽然又這樣說,我真的心很疼,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你都不怕她對我還有想法,然後勾引我,然後上床,出軌,再逼你和我離婚?”
“不怕,我相信你啊。”她彎腰,吻了我的額頭,微笑著,繼續用手撫摸他的臉頰,這樣的她,讓人怎麼能不留戀。
我看著她,不敢掉眼淚,哽咽著說出最不願意對她說的三個字,“對不起。”
“為什麼說對不起。”她臉色有些沉了。
“我感覺,好像,我們有事應該相互坦誠,或許會更好點,之前你很難受,對嗎?”頭又疼了,劇烈的疼痛,催促著我做最不願做的事兒,艱難的爬起身一本正經的看著她。
“如果你覺得,不告訴我,是好的,你會解決好,我想,我也真的沒必要問了。”她好像很害怕,坦誠,顯得有些緊張。“亞男說的對,你的想法對,會影響感情的”
看到這樣的她,我有點心疼,不得不進入主題。
“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好像是的,很多時候,我都做的不好”
“什麼?”她很茫然的看著我,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得。
我深吸了口涼氣,“咱們倆都坦誠,好好談談,我受不了,我現在特別理解你當時察覺到我有問題時的心情。”
“你要我坦誠什麼?”她很無辜。
我下床,把項羽送給我的項鏈的盒子,直接打開,把項鏈攤開來,“很漂亮,說實話,我真的有想過不問,讓你在我死後也有人陪,可我受不了,我就是這麼自私,要麼離婚,要麼你別跟他在一起!”
“老公,你在說什麼!”她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她很慌的解釋,“是這個項鏈是項羽送的,但是都是快兩年的事兒了,他走了以後,給我留的,我隻是當個紀念品,把人的禮物丟了,不是很不禮貌的事兒嗎?”
“可是最近,你打開看,很留戀。”我強行讓自己去傷害他,滋味比她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