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壯年,手段處事俱皆熟圓,朕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因此朕自覺,也是應該去享上幾年清福的時候了。”

景帝說到這裏,又將目光看向另一側的瑞王,含笑道:“勖兒,你眼下也已長成,朕見你行事亦是好的,日後自然是你皇兄得力臂膀。。。你兄弟二人向來感情深厚,想必他日你輔佐你皇兄為政,也能盡責。你皇兄一貫維護於你,將來你一脈的子孫自然富貴綿長,受用不盡。”

景帝話畢,忽然肅容道:“既是如此,朕意已決,明日朝會之上,朕便於眾臣工麵前,當眾頒布詔書,傳位於太子奉昭,並立時昭告天下,三日後,赴太廟敬告知列祖列宗,下月二十六,新皇即可登基。”

話音未落,就見一直坐在席間的瑞王忽然抬起頭,將樽中的殘酒慢慢飲盡,然後放下了酒樽,淡淡說道:“啟稟父皇,兒臣,有異議。”

第一百四十八章.瘋魔

話音未落,就見一直坐在席間的瑞王忽然抬起頭,將樽中的殘酒慢慢飲盡,然後放下了酒樽,淡淡說道:“啟稟父皇,兒臣,有異議。”

這一句話聲音並不大,但卻已經足夠讓在座的其他三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景帝坐在上首,原本依稀含著笑意的目光似乎是就這麼滯了一下,而麵上剛剛想要浮現出的滿意笑容,此刻也不著痕跡地迅速消散了開去,他看著自己坐在席間的小兒子,眼裏的酒意逐漸轉化成了一絲幽暗的色澤,仿佛是有些不確定,既而就微微皺起了雙眉,道:“。。。勖兒,你在說什麼?”

瑞王低著頭,修長的白皙手指按扣在樽壁上,把玩著自己麵前這隻由黃金製成的精美華貴酒具,然後慢慢抬起頭,將目光看向上首坐著的景帝,麵上稍稍扯出一點可以稱作是笑容的線條,同時開口說道:“。。。兒臣的意%

瑞王冷冷一笑,眼中,是再無掩飾的厭惡與煩棄:“。。。還是我皇兄的女人,我的皇嫂?”

“。。。住口!”葉孤城陡然喝叱出聲,同時雙眉緊疊,將手中的金樽微微一握,“。。。勖膺,你今日,太過放肆。”瑞王輕輕翹了翹嘴角,似乎是有些無力,又似乎是有一點悲哀的味道,但卻還是笑著,淡淡說道:“皇兄這就心疼了麼。。。為了西門吹雪,皇兄方才這是第一次責斥於我。。。”他突然笑出了聲來,既而就一字一字地慢慢開口說道:“皇兄,我和你是一脈相承的親兄弟,身子裏流的是一樣的血,而今日,你就為了一個西門吹雪,再不維護我了麼!”

“。。。夠了!”景帝突然喝止出口,同時麵上隱有怒意,對瑞王嗬斥道:“勖兒,你看看自己現在,究竟像什麼樣子?在朕麵前,竟然也這般放肆無禮!朕看你眼下醉得不輕,還是回府老老實實地待著,好好醒一醒酒,明日再來見朕!”說罷,便朝外麵喝道:“來人!送瑞王出宮!”

“不必了!”瑞王陡然冷冷出聲,“不會有人來。。。父皇,這裏不會有人過來,一個人也不會有。”他說著,緩緩自席間站起身來,同時嗤笑了起來,說道:“。。。這裏,眼下隻有我們四個人而已,沒有人會進來打擾。”席間葉孤城眉心一動,腿部與腰間的肌肉驀地繃起,就仿佛是要立時起身,但與此同時,就見葉孤城拉直的腰線驟然一滯,仿佛定在了原地,隨即那筆直的脊背就似乎是鬆懈了下來,全身矯健而流暢的線條,也恍惚開始有了融綿軟緩的跡象。。。瑞王笑了,溫聲道:“皇兄怎麼動了內力,不然也不會這樣突然發作。”他一邊說著,一邊徐徐走了過去,然後跪坐在葉孤城的身邊,伸手扶住了兄長的肩膀。葉孤城閉了閉眼,沒有說話,半晌,才微微抬目,看向近在咫尺的瑞王,平靜地問道:“。。。你是如何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