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中溢出一絲帶著沙啞意味的聲音:“。。。無事。”
葉孤城低頭凝視著他,為其擦去眉心之間聚著的汗水。這個人平時一貫在旁人麵前總是冷心冷性的模樣,然而像方才那樣被自己擁抱在懷中,漆黑的頭發淩亂鋪散開來,皺著眉努力忍耐的形容,就是除了自己以外從來沒有被別人看見過的,實在是動人至極,他的聲音在旁人聽來是冷酷而沒有絲毫起伏的,但葉孤城很喜歡,隻可惜這個和自己一樣驕傲的男人不肯真正發出什麼聲音,用力壓抑在喉間,隻能聽見一點模糊的聲響,但僅僅如此,卻已足夠讓葉孤城心神動搖。
一想到這個人是徹底獨屬於他的,心底就已滿滿被巨大的喜悅所占據。。。
用綢巾替西門吹雪將大腿內側與腹臍周圍的黏膩擦拭幹淨之後,葉孤城又檢查了對方雙腿間細膩的肌膚,直到發現上麵由於提前塗上了潤滑的膏液,果然沒有什麼損傷,這才重新伏在男人的身上,將頭枕在愛侶的頸窩中,微微閉上眼,道:“還很累?”
“。。。沒有。”西門吹雪緩緩抬手擁住他的背,逐漸恢複著力氣,
葉孤城靜靜伏在西門吹雪的胸膛上,將嘴唇貼住那沁汗的光滑肌膚:“一劍西來花吹雪。。。共聽雨打葉。。。西門,我曾做過一個很長的夢。。。一夢,就是二十餘年。。。”
是的,的確是一個久遠的夢,久得讓他幾乎以為從前的種種,真的隻是一場貫 穿了二十七載的夢境,隻有現在的一切,才是真實的。。。
西門吹雪永遠不會知道男人話中的真正意⑧
。。。。。。
手中的筆杆已經被刨磨得十分光滑,西門吹雪拿起一柄小小的毛刷,就要在上麵刷上一層清漆,卻忽然不經意間看到身邊的葉孤城正拈著一撮兔毫在製做筆頭,便道:“方才埋了兩壇梅酒,夏至時,你我共飲。”
葉孤城抬眼看了看他,唇角微彎:“好。”話畢,發現西門吹雪的目光筆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似是在細細端詳,於是就說道:“近來不知為何,朝中開始盛行漢服,百官大多都備辦了幾套,在各自府內穿戴,玄兒有一回在宮中無意間聽說此事,回來後就令人為我裁製了些。。。既是他一片孝心,我在府中閑暇時,偶爾穿幾回也好。”
西門吹雪薄唇輕揚,道:“。。。很好看。”
兩人陸續整治好了各自手上的活計,然後又一同完成餘下的幾道工序,這才用清水淨了手,擺上棋盤,對坐著下棋。
不到兩刻鍾,外麵忽有人傳話進來道:“瑞王爺到訪,已在東苑的暖閣候著了。”葉孤城聽了,手上正要落下的棋子就停了下來,然後將那白玉棋子放回到棋盒當中,抬目看向對麵的男人,道:“我出去一趟。”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隻伸手輕輕握了握他廣袖下隱約露出的一小截指尖,葉孤城雙♪唇淡挑,隨即就起身披上大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