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炕上鋪著麝鼠皮褥子,絨軟細滑的毛皮間泛著栗黃色的柔光,西門吹雪就著男人剛才飲過一口,還剩下大半的茶水喝了,方抬起頭,就看見葉孤城額上已微微泌出一點細汗,於是便伸手替他拭去,道:“你仍是這般不慣。”
葉孤城的兩顴因那一大碗熱 辣辣的薑湯入腹而略略顯出一絲極淺的紅,聞言,便道:“不過是天生如此而已。”說著,已攏了西門吹雪的頭發,用棉巾細細為他擦去發絲間殘留的水漬。
淡淡的梅花香氣隱約縈繞入懷,葉孤城坐在西門吹雪身後,慢慢擦著手中漆黑的烏發,等到發絲已經幹得差不多了,這才將手上的棉巾放在一旁,然後伸臂將西門吹雪拉進懷裏。
西門吹雪略抬了劍眉,還未曾開口說話,兩瓣微冷的唇就已經印在了他的頸間。
葉孤城的雙手環在他的腰上,雙♪唇則緊貼著皮膚,細細吮咬噬舔著他的脖頸。西門吹雪的呼吸微微一頓,隨即手掌就下意識地覆住了男人摟在他腰上的手,道:“。。。葉?”
手指插進漆黑柔韌的發絲中,淡色豐厚的唇一點一點地,沿著頸上的曲線緩緩親吻,帶著一絲旖旎的意味,咬吮著男人的脖子,不多時,蒼白的肌膚就在這樣反複的描摹吮吻中,被印上了一塊塊嫣紅的痕跡,上麵還殘留著星星點點的水光。。。西門吹雪的呼吸逐漸微微加重,正想轉過身回應愛人的親昵,葉孤城卻已經停了下來,一手輕輕繼續撫摸著西門吹雪的腰側,另一手則摩弄著對方頸間剛剛被吮咬出的紅斑,在男人耳邊沉聲道:“今早你出去牽馬時,玄兒無意間問我,為何他昨夜見我頸上有道道斑印。。。你讓我,如何應他。”
西門吹雪頓了頓,既而不由得一笑,側首親了親葉孤城的鼻梁,道:“你如何回的他。”
葉孤城用力緊一緊環在男人腰間的手臂,淡淡吐出四個字:“蚊蟲蟄咬。”
西門吹雪回過身,順勢就將葉孤城壓在暖炕間的麝鼠皮褥子上,麵容埋在男人的肩窩中,雙手摟住對方修頎的腰身,語氣裏已帶了罕見的濃濃笑意:“蚊蟲。。。借口拙劣。”
葉孤城用手撫了撫西門吹雪頸上斑駁鮮明的紅記,微抬唇角。
“眼下,扯平就是。”
“辣死了。。。”
葉玄吐著舌頭,連忙往嘴裏填了一塊鬆子桂花糖糕,旁邊管家一麵接過喝空的碗,一麵遞上一盞香茶,笑道:“小祖宗,可慢著些,莫要噎著。”
葉玄將茶水一飲而盡:“這薑湯好辣。。。”說著,又抓了一塊點心放進嘴裏。等到咽下去之後,便道:“父親給我的那隻狐狸,尾巴要做成圍領,其他的皮毛就給縫在衣領,袖口和衣擺上。。。一隻狐狸夠用嗎?”
管家接過茶盞,笑道:“那是少見的火狐,個頭也大,不光足夠,還有剩餘。”
葉玄想了想,道:“不是我用,是給師兄的。。。這樣也夠嗎?”
管家點頭道:“也差不多夠了。”
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葉玄興高采烈地將昨日打獵時的事情一一講了,等到說至遇熊那一段時,直唬得管家連連念佛,道:“我的哥兒!怎敢這般大膽,去招惹那熊?躲它還來不及!平日裏好身手的獵戶尚且不敢一人獵熊,你卻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了!就是一般習武之人,也未必願意去惹它。。。虧得兩位爺趕到,若是有個閃失,可怎麼好?”
葉玄皺著眉頭,道:“那熊確實好厲害,箭射到頸子裏也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