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吹雪定定篤視著男人的胸`前。兩處原本是淡色的乳首,眼下卻竟是紅得幾欲滴血,[rǔ]尖明顯被磨破,襯在絕白的胸膛上,鮮明得幾欲刺目……

這裏不是舒適的床榻,方才這個人沒有任何遮蔽地將赤摞的胸膛貼在石頭上,由於自己長久的需索和衝撞,他不得不一次次地讓身體與石麵緊緊貼合著摩攃,即使溪水已將石麵衝刷得勉強算是光潤,但在長時間的磋磨下,也仍然傷到了相對柔軟的部位……

葉孤城順著西門吹雪的目光看去,方才浸在清涼的水中,倒還不如何覺得,而此時,卻是當真感到了有些火辣的刺痛……葉孤城拉上衣襟,不想動,也難以動彈,隻繼續躺在石上,微微扯一扯唇,對西門吹雪道:“今日居然在此處……實在是輕狂孟浪。”

西門吹雪並沒有接話,卻是俯下`身來,輕輕揭開他濕漉漉的衣衫,低頭用舌小心地舐濡著兩處磨傷的[rǔ]尖。也許這種方法確實有效,葉孤城感覺到刺痛的減輕,卻還是有些費勁地抬起並未恢複力氣的右掌,推在西門吹雪的肩頭上:“……西門,我無事。”

西門吹雪卻並不停下,任由男人的手推在肩上,仍還是一點一點地仔細潤濡著傷處。葉孤城眼見如此,便也隻得隨他,既而將右臂擋在額上,狹長的雙目略略眯起,靜靜看著天上漂浮的雲,半晌,忽微微笑道:“西門,溪水尚冷,你我若再不回去,隻怕要著涼了罷。”

第三十八章. 梧桐枝上棲雙鳳,菡萏花間立並鴛

日頭已經偏西,葉孤城躺在沁冷的石麵上,因身下持續的疼痛而略略疊起眉峰,西門吹雪從他的胸膛上抬起頭,替他拉上濕透的衣襟,然後起身,將葉孤城從水中小心地抱起,往岸上走去。

一路水漬淋漓,西門吹雪幾番起縱之間,不一時,就回到了東苑的閣中,隨即便披上一件幹淨外袍,出去吩咐府中下人送熱水進來。

葉孤城全身泡在熱霧繚騰的浴桶中,西門吹雪自他身後用銀舀盛了水,從男人頭頂徐徐傾下,一麵以手指插在發中,緩緩往下捋順,蓖掉裏麵雜纏在發絲內的花瓣。葉孤城雙臂隔在桶沿上,側首用右頰枕著手臂,微微閉著眼休息。

身下原本就一直持續著的痛楚忽然加深。玄色的眉幾不可見地抽[dòng]一下,然後就盡量放鬆身體,並不去抵拒已經緩緩深入到體內,並且開始在裏麵探弄的手指。

左手扶住男人布滿紅記的腰側,西門吹雪將薄唇貼在對方光裸健實的脊背上,安撫性地細細親吻,一麵盡量動作輕柔地在那明顯傷到的體內仔細按揉著,替他將兩人多次歡愛過後的痕跡清理幹淨。

或許是過程中不小心觸到了傷處的緣故,忽然間,原本靜默著的身軀陡然一震,西門吹雪立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自身後將唇貼上了葉孤城的耳際,含住對方的耳肉微微吸吮,希望能夠多少替他緩解一點疼痛。葉孤城張了張雙目,然後重新合上眼簾,低低道:“……我無事。”

……

葉孤城赤身伏在榻間,身後上過藥膏的傷處雖仍然不適而難耐,但疼痛卻也比前時減輕了些。葉孤城睜開眼,正想翻過身來,忽有什麼東西被搭在腰上,西門吹雪拿起一件錦繡及地長裳,小心地裹在他的腰間,然後替男人翻過身,讓他安安穩穩地枕在自己的腿上。

兩處磨破的[rǔ]尖仍是殷紅得幾欲滲血,西門吹雪眼底沉了沉,手上蘸了藥,細細在上麵塗抹起來。葉孤城微微簇了一下眉心,他上午在宮中處理政事後,又前去天一堂召見各部人等,其後奉景帝之意返回王府,不想卻與西門吹雪在室外竟歡好了半日,加之近來諸事繁冗,一連二十餘日操伐忙碌,眼下又全身乏痛不適,實是有幾分疲累了,於是便合上眼,閉目枕在西門吹雪腿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