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博物館最近經常收到航空包裹,加急加密有專人送達的那種。

起初他們還以為是什麼人惡作劇或者是哪位員工的雙十一餘韻。

可當他們忽然翻到幾張文物捐贈明之後,不管還在不在上班,他們都連忙直奔倉庫去拆包裹。

還沒下班的人逗趣的撩撥他們:“喲,這是買的什麼啊十萬火急?你老婆明要用的口紅啊?”

“口紅你妹!五百年前的銅鏡和字畫!”

開玩笑……呐是真的!

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就忽然回來了!

這一晚,博物館的人看著半倉庫的寶貝,哭腫了雙眼,而且連家都舍不得回,不清為什麼,他們就是想哭,放開嗓子大哭一場的那種!

自從知道了顏如玉在賭石方麵的賦,LE就摩拳擦掌想請教一番,好不容易逮著機會把人帶去石料攤位,他居然發現顏如玉和沈若白一樣,開始了非暴力不合作!

問她:“你覺得這塊石頭怎麼樣?”

顏如玉答:“哦,蠻圓的!”

LE頭疼,再換一塊問:“那這個呢?”

顏如玉瞅一眼:“這個就不是很圓了。”

……他果然還是不擅長應付中國人!

顏如玉欣賞完LE生無可戀的表情,蹲在畫圈圈的他身邊:“教授你忘啦,我答應過我們沈教授,以後都不碰賭石啦!”

做人,這麼講信用幹什麼?

傅幽壓根沒回國,恢複記憶的他一的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顏如玉黏在一起,兩人依然隻是純潔的男女朋友關係,隻不過傅幽的眼神一比一迫不及待。

終於熬到交換期結束,熬到回國完成學業,熬到顏如玉到了法定婚齡,抱著紅本本的兩人和家裏打了聲招呼,提著行李箱開始環遊世界。

他們去過羅賴馬山,去過塞裏雅蘭瀑布,看過紫藤花隧道,去過空之境,看過冰河國家公園,他們走過了一個又一個浪漫的島嶼,最後,他們來到了緬甸。

雖然答應過沈若白不再碰賭石,但是傅幽提議讓顏如玉研究一下玉石上那些纏繞著的光暈,他,這又不是賭博,而是研究!

兩人在緬甸住了很久,某一,顏如玉忽然發現她不僅可以將玉石上的光暈聚攏在一處,還能主動的將那些光吸納到體內。

自從她開始這麼做,顏如玉覺得自己的精神一比一好,她的樣貌沒有再改變過,十年如一日。

不知道為什麼她能做到的事情傅幽做不到,他老了,開始長出了皺紋。生出了白發。

為了不讓家裏人擔心,除了一開始的十年,之後他們沒有再回家,隻因為工作需要,常年駐紮在外地。

聽到顏如玉的母親求證的時候,沈若白沒有拆穿。

這一世的母親過世的時候,顏如玉回來過,她對在這裏的人,她是躺在那裏的那位女士的外孫女。

“她長得可真像她的母親顏如玉啊!那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不孝順了,這麼久居然也不知道回來看看她媽媽!以為寄錢回來就行了嗎?老人要的是陪伴,而不是這種物質上的補償!”

話的人義憤填膺,已經五十幾歲的傅幽像這幾十年每一次一樣的,將人摟進懷裏。

“乖玉兒,這不是你的錯,人生就是這樣,生老病死,愛離別,怨長久,求不得,五陰盛……”

這就是你入世應當體會的苦。

你嚐的苦,已經足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