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1 / 2)

家誌打開一看,裏而兩行字跡寫著: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還是善有善報?我中文不太好,隻有請老弟你自己做智能的判斷了。

智威居然給他來這一招!家誌看了盈芳一眼,什麼都沒說,拿起衣服,就衝進浴室。

這又是哪門子的幼稚舉動?盈芳本想追過去罵,但她因方才那一幕,心尚未定,所以隻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發呆。

一陣如急雨的衝澡聲,像洗不完,又戛然而止。家誌走出來時,頭臉仍是濕的,身上又穿回原來的髒衣服。

“你為什麼要躲我?”她開口就問。

他東張西望,終於坐到床沿,然後才正經地看著她說:“我以為是你不願意看到我。”

“那是我太生氣了,但人總有氣消的時候吧!”她又問:“你知道我在找你嗎?”

“智威說了。”他點頭。

“既然如此,你還不出麵,還讓大家像無頭蒼蠅般找你,你覺得這很有趣嗎?”她的聲音變大。

“出麵做什麼呢?我說要保護你,卻差點害到你。我有罪,不該自我放逐嗎?”他說。

“放逐個頭啦!你這叫逃避責任!你說過要代替我哥哥照顧我一輩子的……”她說。

“不是一輩子,是到你嫁人的時候。”他糾正。

“我又還沒嫁人!而且……而且你這樣生死不明,音訊全無,教大家擔心,很沒道義情分,你知不知道?”她很傷心,但用憤怒的口吻說。

“我早就沒有道義情分了!”他低聲地說。

“一切都還是為了程子風,對不對?”她更生氣了。

他看著她,眼神很怪異,好一會兒才說:“不是為了我義父,而是為了你。”

“為了我?”盈芳心一驚,住壞的方向想,忍不住難過地說:“為了我,躲到這裏來?可見你一定很討厭我,嫌我任性、麻煩、愛頤指氣使,你早就想擺脫我這個包袱了,對不對?”

見她快哭出來的臉,家誌一時情急說:“不!絕對不是!是我的錯!我……我不該對你有非分之想,不該對你有超出兄妹的感情……”

“你……你說什麼?”盈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慘白的臉,讓家誌手足無措。對愛情的方式,他完全陌生,看到茶幾上有一把削蘋果的小刀,直覺就拿給盈芳。

“你砍我吧!我還欠你十刀,我罪有應得!”

盈芳接過刀,慢慢走過去,內心激動得無法言語。他在乎她,而且當她是能產生欲念的女人,可是這種感覺,有像她一樣深切,一樣不能自拔嗎?

她用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本能一閃,兩人跌到床上,她顧不得姿勢,脅迫地說:“你愛我嗎?”

“說真話嗎?”見她美麗又明亮的眼睛,他不禁承認說:“我愛你。從一開始寫信給你,從你來監獄看我,我就有不安分的念頭。這五年來,你一直處於非常危險的狀態,我真不知道我們怎能相安無事到今天……”

盈芳的心顫動著,但她必須要確定,刀離更近,手也更痛,她問:“你對我的感覺和敏敏不同嗎?”

“當然不同。”他毫不猶豫地說:“她像姊妹,而你……你就像我的心、我的呼吸,放棄了就會生病。”

“程玉屏呢?你說過她秀色可餐的。”盈芳又說。

“是嗎?我都忘了,若我說過,那一定是開玩笑。她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就如其它女人一樣,隻是不相幹的人。”他有些困惑,頓一下說:“我是不是愈說愈糟糕了?你很生氣嗎?”

“不!這是你說過最有內涵,最討人喜歡的話!”她放下刀子,緊緊抱住他說:“我愛你,我也愛你好久好久了!”

“什麼?”他一使力,翻到旁邊坐了起來。

“瞧你怕成那樣!”盈芳又氣又好笑的說:“難道你可以愛我,我就不能愛你嗎?”

“可是……可是,你應該愛那些名門公子呀!”他說。

“去他的名門公子,他們對於我,連一條蟲都不如!”她坐到他麵前說:“我寧可跟著你。”

“但我現在一文不值,什麼都不能給你。”他搖著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