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並未有所動作,還是那麼漫不經心地笑著,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你累了,需要休息。”說著,還幫掖好邊角,傾身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喬斯一巴掌甩向他,他輕鬆截住,微然一笑,將她的手放進被窩裏。“好好睡一覺,我先出去了!”
走出病房,莫尚馳正冷冷地望著他,冰冷的目光凍得人心底發寒。但何遠銘直接無視,還是那麼溫文有禮地衝了笑了笑,一語不發地離開了。
走進辦公室,他才褪下完美的笑容,一腳踹翻椅子。脫下醫生袍扔在地上,一把扯開領帶,連扣子都被扯掉了。他如一隻焦躁的怒獸般來回走動,滿腔怒意無從發泄。
不可否認,喬斯刺中了他的死穴,擊垮了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和冷靜,他剛剛差點就爆發了。
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有女人敢挑釁他。惡心?變態?看心理醫生?在她眼裏他就這麼不堪嗎?她說的對,他確實很自私,愛自己遠超過其他人。隻是,這還輪不到她來挑破,她沒資格評論他。
她以為她有多聖潔?不過是嘴上厲害,私下早就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上過了,不要臉的婊子!
她越是裝清高,他越要撕破她的假麵具。他會讓她看清楚,是將來是誰爬到他腳下求他上她。他要讓她愛上他,為他欲仙欲死,像下賤的妓女一樣求他要她。
喬斯剛想休息,莫尚馳又走了進來,她煩悶地用被子蒙住頭。
“你和何遠銘什麼關係!”他第一句話就毫不客氣地質問。
喬斯不吭聲。
莫尚馳走上來扯開她的被子,逼問:“你們什麼關係?”
“那與你有關嗎?你憑什麼問我?”
“回答我!”莫尚馳突然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手指像冰塊一樣,刺得她全身都疼。她發瘋似地試圖推開他的手,但都是徒勞,情緒終於徹底崩潰了。
“莫尚馳,你究竟想怎麼樣!我真的很累,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不可以。”他絕決地吐出三個字,“我還沒把你折磨瘋,就這麼放過你,不是太便宜你了嗎?你倒挺厲害的,我才走多久,就勾搭上何遠銘了?你以為憑他一個小小的院長,能幫得了你嗎?別做夢了!”
“早知你這麼淫蕩,昨晚就不該救你,讓你好好享受男人的滋味。你又裝出一副貞潔chu女的樣子做什麼?你還以為我會相信?”他一把將她甩到床上,不屑地說。
“是,我是下賤,你就很好嗎?你不過是出身比別人好一點而已,其實不過是個混蛋。”
這些日子,喬斯一直在忍,希望自己的退讓能換得他的罷手。但這次的事讓她認清了現實,一味的退讓隻會讓他得寸進尺。
她寧可說清楚,讓他給她一個痛快,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她,折磨她。她不想再像隻老鼠一樣任他戲耍,她就快被他折磨得崩潰了。
“我知道你恨我,但折磨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你要是個男人,就直接殺了我,別耍這些下流的手段,讓人瞧不起!”
莫尚馳可不是何遠銘,經她這麼一挑釁,立即就怒了,暴躁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拖向自己,兩隻眼睛怒火直冒。“你他、媽有種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再說都是一樣的,你不是男人下流無恥”
莫尚馳抬手,眼看著一個巴掌就要甩向她。但當她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時,那雙明亮的眸子,又讓他想起了三年前那幕,他怎麼也打不下去。手指緊抽著,雙眼危險地眯起,整個人籠罩在一股危險的狂怒中。
“想打我嗎?打啊——反正你再卑劣的手段都使得出,這一巴掌又算得了什麼?”她閉上眼睛,冷冷地笑著把臉湊上去。“打啊——你不敢嗎?”
她等著那一巴掌落下,但最後他把她扔回床上,“嘭”地一聲,粗暴地奪門而去。
她睜開空洞洞的眸子,苦笑著,毫無聲息地躺在那裏,痛苦的眼淚從她眼中滑落。
要到什麼時候,這種痛苦才能結束?是不是她的一生,注定就是個悲劇?
聽到喬斯生病住院的休息,莫少淩當即停止會議,從美國趕回來。
他回到京都,已經是深夜了,病房內隻有她一個人。他靜悄悄坐到她床邊,望著她蒼白憔悴的小臉,一陣陣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