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仍未從強烈的衝擊中緩過神,狼狽地搖搖頭,含糊不清地回答。“沒事!”

保安衝上來抓住紅衣女人,她聲嘶力竭地叫喊。“放開我、放開——你再敢勾引楓,潑到你臉上的就不是油,而是是硫酸,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

原本和諧的晚宴變成了一場鬧劇,記者推擠著圍上來狂拍,名流富商們也對此議論紛紛,現場亂作一團。

歐墨要護著喬斯離開,卻被jones拉住,他焦急地說:“我派人送她回去,這裏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不能離開。”

“發生這種事,我怎麼放心把他交給工作人員。”周圍亂哄哄的,歐墨揚高聲音喊。他分明感到她害怕得顫抖,自己絕不能在這時丟下她。

混亂中,一件西裝罩在了喬斯身上,鼻息間彌漫開古龍水香。

這種香氣,她在很多年前聞過,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種香氣,她在很多年前聞過,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她怔怔地側過臉,看到男人如雕塑般凜冽的下巴。

一雙堅毅的大手扶在了喬斯腰上,很冷,卻如一股熱力彙入了她體內,她的心莫名安心下來。

周圍的喧鬧,擁擠的人群,統統消失不見,天地間似乎隻剩下他們。她能聽到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仿佛在說。不用怕,我會保護你。

歐墨意外地望著莫少淩,他依舊麵無異色,語氣卻十分堅定。“把她交給我!”

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扶著她離開了。記者們還在不停地拍,卻自動讓開一條道。有種本能的感知,這個男人,他們絕對惹不起!

歐怡雪追上幾步,還是緩緩停下,秀美微蹙。

少淩並不是個多事的人,他和喬斯,究竟是什麼關係?

莫少淩一直護著喬斯上車,當那雙充滿力度的手抽離她腰部時,她不禁有些失望,但她不允許自己多想。總裁幫她,隻是為了幫歐墨解圍而已。

莫少淩見她低著頭一直擦眼睛,肩膀一聳一聳,忍不住問:“你在哭?”

“嗯?沒有啊油濺到鏡片上了可以給我一張紙巾嗎?”喬斯說了聲謝謝,邊擦邊笑道:“這有什麼好哭的,又不是沒遇到過。”

“大三的時候,我在一間意大利餐館打工,曾經被挾持當人質,淋了一桶汽油。那時候,對方打火機都點燃了,我差點沒命”

她的語氣很輕鬆,卻聽得莫少淩心情沉重。一個年輕的小女孩麵臨那種事情,一定很恐慌吧?過去她必然吃了很多苦,如今才會這麼堅強。越表現得不在意,他越覺得心疼。

他很討厭女人哭,這一次,卻寧願她像大多數女人那樣,大哭大鬧,宣泄委屈和恐懼。

“不好意思,能再給我一張紙巾嗎?”喬斯摘下眼鏡,抬頭笑了笑。

那一笑,令莫少淩失了神。她的眼睛清亮澄澈,琥珀色的瞳孔裏隻有最原始的純潔與美好,如清澈的泉水一般,讓世間任何的肮髒、醜惡在她麵前無所遁形。

莫少淩記得很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似乎在微弱的光線下,見過這樣一雙眼睛。但那晚之後,它便消失在他生命中。每每想起,都讓他眷戀。

沒想到在那副老土的黑框鏡後,是一雙如此清澈迷人的眸子。含笑的眸子,飛揚的眼角,如輕輕顫動的蝶翼,溫柔的呼吸都會讓它受驚。

那一刻莫少淩腦中隻有一個念頭,他要保護這雙清澈的眸子,不讓任何世俗的醜惡汙染它們。

“總裁,您怎麼了?”喬斯伸被他看得臉紅紅的,故意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以掩飾緊張。

“沒事!”莫少淩別過臉,很好地隱藏了自己的失常。

“總裁,可以麻煩您送我回家嗎?我現在的狀況不太適合打車”

莫少淩更覺得好笑。她的小腦袋瓜裏在想什麼?難不成他會扔下她?她能不能再膽小一點?

他微微頷首,發動跑車。

喬斯報了地址,心裏小小雀躍。其實,她讓他送他回家,並不隻是因為一身狼狽,而是她想和他多待一會。和他在一起,她總感覺很安心。這種安心,是其他人無法給予的,她喜歡和他一起的感覺。

她知道這隻是個夢,但希望這個夢能長一些,最好永遠不要醒來。

路經一間便利店,喬斯突然急急喊了句。“停車!”

“總裁,麻煩您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來”喬斯匆匆下了車,沒過多久,提著一個紙袋回來。衝莫少淩神秘一笑,然後掏出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