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姚初夏一直期待的,可此刻,這對她變成了一種羞辱,內心很酸很痛,但還得強顏歡笑,急於逃離這個地方,逃離有姚夢琪的空氣。“走吧!”
姚夢琪一直望著他們離開,眼眸低垂,心好像被針紮了一下。她不是為自己感到難過,也不是嫉妒,隻是很心疼顧絕。
“怎麼?又讓你難過了?我看他們很般配”
她不想和他多費唇舌,“你讓我做的,我已經做了,是不是該去看小恩了。”
“放心,我一向守承諾。”
“是嗎?我可不這麼覺得。”她冷笑。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最無恥,最沒誠信的男人。也有臉說自己守承諾?這是她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不相信?那我索性耍賴到底了?”
“你敢!”
夜寒軒突然狡黠地笑了。“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炸彈,一點就燃,半分冷靜沒有。再這樣下去,會瘋掉的。”
“我會瘋,也是你這個禽獸逼的!”
“是嗎?原來我對你有這麼大影響力。”夜寒軒笑得很開懷,卻像釘子刺痛著姚夢琪的眼睛,眼裏流血,很不得將他撕成碎片。
一走出別墅,顧絕就鬆開了緊握的手,一個人徑自往前走,上了車。
姚初夏看著空落落的手掌,心裏也空落落的,喉嚨堵得厲害,難受得很。突然覺得他放開的,不是手,而是她,她並不是他想要的,所以他才會那麼殘忍絕情,不帶一絲留戀。
兩人一路沉默,直到一個紅燈口,顧絕停了車,點燃了根煙,俊美的臉上愁雲密布,化不開。
“車上抽煙,不好”
他“嗯”了聲,但沒停止。
“我以前不知道你會抽煙。”
“心煩的時候才抽。”顧絕淡漠地回答。因為她和小恩,他已經戒煙多時,直到最近才重新抽。讓他甘願戒煙的人,已經離開了,他戒煙又有什麼意義。
“你現在心情很不好?”
“因為姚小姐?”
顧絕夾煙的手指一緊。很想讓她閉嘴,可那樣太在乎姚夢琪,於是他忍住了,盡量冷淡,不在乎。“沒有”
“你們是不是很久沒見麵了?”
他想了想,淡淡開口。“二十八天零七個小時。”還不到一個月,他卻恍若過了整個世紀。因為度日如年,所以也記得格外清楚。
“哦”姚初夏望著掌心,酸澀。“她很漂亮,也很有氣質。”
“或許吧。”但如果他隻是個看中外貌的人,有太多女人勝過她千百倍,他斷然不會為了她那麼糾結痛苦。愛,是最難以解釋的東西。
“她為什麼離開你?”
“因為她不愛我。”一句不愛,合理地解釋了一切,也將他七年的努力頃刻抹殺,並且他無法有任何怨言。
“那你愛她嗎?”
“愛!”這一點,他一直都很清楚。也正因為清楚,才會那麼折磨自己,試圖擺脫對她的感情。可他所做的一切,隻讓他更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有多愛她。
姚初夏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那你為什麼和我訂婚?你把我當什麼?”
“對不起!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可能不會愛你。”顧絕對此也很苦惱。“如果感情可以轉移,我一定會。但,我做不到。”
“可她已經和別人在一起了,你又何必執迷不悟?”
“知道我不愛你,還和我訂婚,不也是執迷不悟嗎?我答應你,既然和你訂了婚,我就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但我心裏,還沒有你,也不確定,以後會不會有。你就當,賭一把吧!”
姚初夏濕紅了眼眶,苦笑。
什麼時候,感情也變成了一場賭局?他另有所愛,注定了她輸得一敗塗地。
夜寒軒將車開到一處偏僻的地方,四周陰森森的,沒有人,靜得連動物的叫聲都能聽到。
姚夢琪警惕地問:“這是哪裏?你把我帶來這做什麼?小恩呢?”
“急什麼,我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夜寒軒涼涼地掀唇,撥了電話。“蘇菲,準備視頻電話。”
“視頻電話?你不是答應讓我見小恩嗎?夜寒軒,你怎麼能這樣?”
“視頻電話不也能見到嗎?我是答應了你,可沒有說麵對麵”
“你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