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吧!”他倒是很快平複了心情,風輕雲淡的,瀟灑往她床上一倒。
“這是我的房間”她欲哭無淚,又要有關但領土問題爭論一番,然後以她敗北告終嗎?
“這是我家”他閉目養神。
“那你好好躺著吧,我去睡沙發!”姚夢琪非常認命地回到她的小窩,蜷縮著身子,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畢竟,房裏還有隻狼,萬一趁她睡著把她給什麼什麼了,那多冤枉。
她努力睜著眼睛,不許睡,不許睡,不許困
可是
她還是不爭氣地困了。
迷迷糊糊中,聽到一陣腳步聲,猛然驚醒,僵硬著身體,不敢動。緊接著,她被人抱了起來,輕輕放在床上。他躺倒她旁邊,一隻手環住了她。
這貌似,是他們第一次同床共枕,感覺好奇怪的。
她想拉開的手,結果剛碰到,就聽見他說:“不繼續裝睡了?”
“那個,你的手能稍微挪開一些嗎?”
“你討厭我?”
“不是,好、好沉,壓得我沒辦法呼吸”
他鬆了鬆,往下挪了幾寸,但還是環住她,“這樣就不壓著了。”
“可是”
“又想找什麼借口?”
分明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了威脅的意味,哪還敢說半個字。
“你今天有點奇怪?平時,你巴不得離我越遠越好,為什麼現在”
“不知道!”如果知道原因,他大概就不會這麼煩了。他不願去細想,隻憑借本能去做。想和她在一起,想看著她,想逗她,那就這麼做吧,心裏很暖,很開心。
此刻,與姚夢琪同眠,夜寒軒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心裏不再空落落的,仿佛缺掉一塊。那種感覺,很不好受。
“哦其實,你早就安排好來巴黎度假,而非公差,是嗎?”
“嗯!”
“我可以知道原因嗎?”雖然刨根問底不是好習慣,但這個問題已經糾結了她好久。沒聽到他的回答,心裏始終不安心,愛亂想,越想自己越煩惱,完全是自己給自己添堵。
所以,她想聽他的答案。
“如果我告訴你,我覺得之前對你太過分,想借這趟旅行彌補,你會相信嗎?”
她怎麼可能相信?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
但——
“我相信!”
姚夢琪異常堅定地吐出這三個字,倒令夜寒軒震驚了。“為什麼?”
“大概因為這次來巴黎,我看到了你的另一麵,也許你並不像我現象中那麼無情。你隻是以此保護自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保護層。你我之間,並不隻是普通個體,還牽扯很多利益,政治方麵的的問題。有時候,你的殘忍,也是被逼出來的。”
“不要把我當成聖人,我遠比你想的無情。”
“我也沒說你是好人啊”她笑笑,“從你利用我那件事就能看出,你並非好人,隻是壞得不夠徹底。”努力讓語氣聽上去平淡無瀾。
“所以你恨我?”
“這個問題,你曾經問過,我還是同樣的回答。不恨!我隻是氣自己不爭氣,明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卻偏偏陷了進去,喜歡上了你。”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坦白對他的感覺,但她並不後悔。即便她不說,他應該也能感覺到吧!與其逃避、否認,倒不如向自己的心坦白。
“我說我喜歡你,你又相信嗎?”
夜寒軒想說她相信,早在她醉酒大喊著她辜負了他的感情那一刻起,他就已經相信了。隻是因為無法回應,所以一直不去觸碰。
她這麼說,應該期待他回應吧?
可他做不到,隻有說:“我不知道!”
“哦”姚夢琪稍有些失望,自嘲地笑笑。自己在傻傻期待什麼?
“在你眼裏,我真的像你說的那麼水性楊花,不知廉恥,跟各種男人牽扯不清嗎?”
“不是!可能我隻是、隻是故意逼自己羞辱你,強迫自己討厭你吧!大概因為我吃醋了。”
“吃醋?”她的心跳漏了一拍。是正常意義上理解的吃醋嗎?
這麼自然地說出這句話,也出乎夜寒軒意料,他臉上掠過一抹窘迫,解釋道:“就算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也不算徹底沒關係。我夜寒軒的女人,怎麼能允許其他男人窺覬。”
“哦”原來不過是男人天性中的占有欲,是她想太多了。
“夜寒軒我想說,這幾天,我過得很開心,謝謝你給了我這麼美好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