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行不行啊你?”齊曉冉一臉狐疑的望著陳陽。
在情趣用品店的後屋,三個人聚集在不到四十來個平方的房間裏。在陳陽的安排下,周叢忐忑不安的平躺在木板床上。
“這個毛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幾根針的功夫罷了。”陳陽仿佛心不在焉的在酒精上炙烤著銀針,在周叢忐忑不安的注視下,手一彈,那銀針穩穩的紮在了周叢的穴位上。
“切,你就唬我吧,人家大醫院都治不好,你個賣情趣用品的死太監還能比那些名醫厲害?”齊曉冉衝著陳陽皺了皺鼻子,顯然不相信陳陽的話。這個時候齊曉冉也知道周叢身上有些頑症,看過好多家醫院都治不好,卻沒想到被陳陽看了出來,並且說能夠治療。
周叢自然喜出望外,他已經被自己的病給折磨的快要發瘋了,有任何一點機會都不願意放過。至於齊曉冉,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犯衝,她總看不慣陳陽,自然不相信陳陽能夠治好周叢的頑症。
再說,真要有這種能力,還會在春歸路這個小地方鬼混嗎?
陳陽也沒有去糾正齊曉冉的想法,在他眼中這本來就是小問題,那些醫生之所以治不好它原因很簡單,這種疑難雜症並不會出現在教科書上,沒有學過當然治不好啦。
像是治療個感冒,西醫不管是什麼原因引起的感冒,都是一堆抗生素下去。好倒是好了,病根卻落下了。中醫不同,中醫通常追求對症下藥,即使沒有見過的病例,通過症狀的分析,也可以找到治療的方法。
所以陳陽在診斷出周叢的症狀後,便說出自己能夠治療的話來,甚至在他心裏已經有了治療方案。
腦子裏想著事情,手上下針的速度卻不慢。不一會兒,周叢身上已經紮上了五六根銀針了。
周叢看著身上的銀針,頭皮一陣發麻,陳陽的針落得實在是太快了,周叢就沒見過哪個中醫下針這麼快的,該不會是亂紮的吧?
“好了。”還沒等周叢回過神來,陳陽忽然收手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不會吧,這麼快就好了?我靠!還真好了!”齊曉冉剛才正掏手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聽陳陽說完事兒了,她向著周叢方向隨意一瞟,突然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周叢由於平躺在床上,看不到身上的情況,聽到齊曉冉的驚呼後一陣抓耳撓腮,心癢不已。
自己的病自己清楚,如果那麼簡單的話早就治好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可以相信嗎?有那麼一瞬間,周叢心中閃過一絲後悔。
陳陽卻沒有理會兩人的心情,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他更喜歡用事實來說話。將銀針紮好後,陳陽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就這麼短短一會兒的功夫,陳陽額頭上就浸出了一層汗水。別看他紮針的動作很快,好似漫不經心一樣,實際上每一針都凝聚著他的心血,這十幾針耗費的精力可不比其他中醫鼓搗半天時間來的少。
在陳陽休息的時候,一旁的齊曉冉好奇的打量著被紮的像是個刺蝟一樣的周叢,左看右看看不出什麼名堂,索性一屁股在陳陽身邊坐了下來。
“你這就算是治好了嗎?怎麼感覺不靠譜的樣子?”齊曉冉有些懷疑,對於治病這方麵,她還是更相信西醫一些。
“這隻是開始而已,過一會兒才是重頭戲。”陳陽早就知道齊曉冉什麼都不懂,純屬是看熱鬧,因此也沒有仔細解釋。
兩人的話傳入躺在床上的周叢耳中,讓周叢更加不安起來,事關傳宗接代的大事兒,由不得周叢不重視。
此刻周叢終於憋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問道,“小陳醫生,請問我這病到底要怎麼治?”
他本來叫陳陽是陳醫生的,但是陳陽說自己隻是個賣情趣用品的小商販而已,配不上這麼個稱呼,無奈之下周叢隻能改口叫小陳醫生。
老實說來,周叢對陳陽並不了解,隻是因為陳陽昨晚救了他的命,所以他來想感謝一下陳陽,卻冷不丁聽到陳陽能夠治療他多年的頑症,腦子一熱便答應下來。
現在想想,周叢有些後怕,如果陳陽壓根兒就不會治病,甚至他壓根兒就不會醫術呢?這個念頭在陳陽用非一般的速度完成了紮針之後,變得更加強烈了。
“哦,其實你這個病治倒是很容易治,就是……”說起這個病的時候,陳陽麵色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落在周叢眼中則更加讓他心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