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大校內,一群群學生成群結隊的到處遊蕩。又是一年畢業時節,許多學生都將從這裏離開,許多人臉上都帶著喜慶的氣息。
可是在這校園的某個角落,一個男子卻是滿臉愁容,與周圍的氣氛格格不入。
“哎!怎麼會有這樣的親戚?”陳陽將手中的電話壓了,無奈的搖搖頭。
陳陽是一個孤兒,認真來說也不算是孤兒,隻是母親在他小學畢業的時候去世,而父親也在他上初一的時候不知所蹤。陳陽從小就跟著奶奶,被奶奶撫養成人。
他有一間房子,是母親留給他的,被二姨以托管為由租了出去,說租金就給陳陽當學費。當時陳陽很小很純潔,竟然就那麼天真的信了。
如今十年過去,那租金是一分錢沒見到,甚至出了學校之後陳陽連個落腳的地兒都找不到。
陳陽歎了口氣,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甩出腦海,整理了下心情,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在電話接通的一瞬間,陳陽立馬做出一副很高興的樣子,“喂,奶奶,我是小陽,我畢業了。啊?在外麵過的怎麼樣?還好啦,就是工作很忙,沒時間回去看你。嗯,好的,我會注意的。”
掛掉奶奶的電話之後,陳陽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無論如何他都不想再給老人家增添負擔,不就是找工作麼!難不成還能餓死個人?
陳陽給自己打著氣,在畢業前的一個星期,他已經給幾家醫院和相關部門投了簡曆,已經有幾家醫院回了電話,讓他去麵試。
陳陽學的是法醫專業,這個專業如果能考上公務員,就能被編入警察編製。可惜陳陽沒關係,考了兩次也沒能考上,隻能先找份工作糊口。
“工作啊,房子啊。”陳陽無力的叨念著這兩個詞,抬腿向宿舍陳陽走去。路過籃球場的時候,陳陽抬眼一望,卻見黑壓壓的一群人堵在食堂外麵。
這畢業時分,各個學長滿懷著傷感之心,到處合影留念,學校裏充滿了他們的身影。今日一別之後,不知何時才能回到這個地兒了。
其他人都在悲春傷秋,哀歎離別。每當聽到此類話語,陳陽也很感傷,不過他感傷的是食堂廉價的飯菜,以及一千二就能住一學期的宿舍。
不過就算是拍照紀念,也用不了堵這麼多人吧?難道誰在那裏賣萌耍二,引來圍觀?陳陽心中疑惑。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每年畢業季學校裏都會出現許多奇葩,比如在女生宿舍樓下擺蠟燭表白,或者大晚上的洗了澡不穿衣服在宿舍走廊上裸奔。
不過現在不是晚上這裏也不是宿舍,耍流氓可是要被處罰的。
陳陽奇怪的掃了一眼,最後還是收回目光。他現在煩心事兒挺多的,房子沒有收回來,陳陽便不得不在自己的開銷裏添上一筆房租費用。之前交的房租已經到期了,聽房東的意思似乎想漲價,陳陽搜了搜口袋,摸出唯一一張皺巴巴的毛爺爺,這點錢哪裏夠交一個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