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程疼的齜牙咧嘴,食指顫抖著指向林東,“姓林的你什麼意思?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不然這事沒法善了,不要以為我們高家真的怕你。”
林東隻是淺淺一笑,“我讚成剛才那位賀兄弟說的,整間屋子數你最多餘。”
對方先是在舞台上給自家少爺作對,下了台還緊咬著不放,林東自認為師出有名。
“你...”高程一時語塞,他清楚現在非要糾纏下去隻會讓自己更難堪。
隻能惡狠狠的瞪著賀天,威脅道:“都是因為你這個廢物,你給我等著!”
撂下一句狠話,高程摔門而去。
人是陳江河帶來的,他想追出去,但想想還是作罷。
而賀天聳了聳肩,表現的蠻不在乎,以後的生活他也沒準備繼續忍氣吞聲。
席間數人都能看出林東在刻意偏袒賀天,但到底為什麼呢?沒人想得通。
一個廢到極致的贅婿,一個身居高位的精英人士,根本是風馬牛不相及嘛。
酒席開始。
沈定康忍痛叫了一瓶名貴紅酒,雖說沈家在洛城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
但這個價位的酒還真是舍不得喝。
服務員將酒拿上來以後,賀天主動起身幫忙,因為酒都是事先醒好的,所以開啟以後可以直接飲用。
他熟練且優雅的打開橡木塞子,依次為桌上的每個人倒上半杯。
整個過程顯得落落大方,恰到好處。
沈家三口看著眼前的賀天隻覺得無比陌生,尤其是沈溪,她越來越看不懂了。
甚至覺得自己一丁點都不了解這個名存實亡的老公。
賀天重新回到位置,端起紅酒杯輕輕搖晃,而後放在鼻尖嗅了嗅。
還是熟悉的味道!
如果一個人的信念崩坍,那麼就會出現兩種極端。
沉淪到失去自我,或者涅槃重生並向世界發出自己的聲音。
這兩種境遇,賀天都體驗過。
三年前,為了和沈溪結婚他被怕小老婆的父親逐出家門,並且凍結所有資產,還在業界封殺。
賀天試圖反抗過,可是那個後媽過於強大。
他被迫成為隻能洗衣做飯,打掃房間的廢婿。
這是他的信念第一次崩坍。
第二次就是節目現場沈溪按下滅燈鍵的時候。
那時他才覺得自己就像個髒抹布,可以被人隨意丟棄。
從那時起,賀天的心底有些東西正在萌芽...
即使沈溪當著億萬觀眾拒絕了他,但他打心底裏還是愛著沈溪的。
畢竟這三年如果沒有她的一再爭取,隻怕自己早就露宿街頭。
一場酒席下來,賀天招待的非常好,每人都喝了不少酒。
反正多出一個服務人員,沈家夫婦二人也落個輕鬆自在。
散場以後各自回家,代駕的車停在城東一個普通小區的門口,這便是賀天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沈氏家族也就沈定康一脈混的最差,其餘族人都生活在城南的高檔別墅區。
到家之後,沈氏夫婦搖晃著先行回屋。
今天簽了一個大合同實在高興,暫時沒精力搭理那個廢物女婿。
沈溪不勝酒力,隻是幾杯紅酒下肚,此刻已是麵頰緋紅,好看的臉蛋看起來分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