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裏的天氣很溫暖,和煦的陽光在林間的雨滴裏泛漾成珍珠,那是熱帶裏的雨林,樹木茂密,葉片如同窗牖的格子,規則各異,甚是長的鬱蔥飽滿。
濕熱的氣候形成了特有的地形地貌,湖泊、沼澤可謂如同割據般深陷其中,一塊一塊的顯擺著,湖水清澈可以涓水在臉頰,周圍有村藪院落,在晚霞的霧雲般裏靜默。
“這沼澤如長有青草,則不會陷下去……”
那些村藪裏出來的都會告知那些城裏過來,對熱帶自然風光迷戀的人所說。
“如若陷下去,則隻會越陷越深,所以在沒有向導時一定不要過沼澤地……”
一似乎沾有小撮蒼須的村落老農嚴肅的說著。
“哦!明白了!”
這聲音很溫逸甜潤。
大城市在她的眼裏可謂壓抑條框,心情不好似的會鬱悶。
於樊靜來自江南吳越的一座大城市,吳越之地自古是繁華之地,從西周武王開始便有人居住生活,雖尚未有領地之封,如齊之謂薑尚之分,衛有其弟康叔之授,而周公旦則封於山東、江蘇等地,國都亦為曲阜。
而吳越這並未有記載自西周開始而分封諸侯。
時光荏苒,春華易失,幾載秋實,城市也經曆幾度變遷,雖曰沒有鬥轉星移,隕石般光顧稀缺,但在許多的記憶裏又視乎重新會顯現出來。
那種痕跡在,心就在這痕跡裏穿插變換,時光亦如此,幾睜眼,也難平心中的積載。
自回到大城市後,於樊靜還是會記起那驚悚的往事。
“那鞋都是朝一個方向的,也沒有掙紮驚慌所留下的痕跡……“
於樊靜在夜裏的一間木頭房裏想著……她感到非常害怕,在她的酥香白皙的額頭裏流下了幾滴汗珠。
“這鞋也沒沾著泥土,這鞋也是她剛剛換上的”
這木房子也不大,是以前部隊裏的簡易營房,而不是用石頭或者水泥搭建的。
這營房建在一山崚之下,周圍有一小湖泊,也可稱呼為池塘,這小湖泊上有木橋,也含有一定的藝術造詣,橋成拱形,上麵都有防腐塗料,可謂不怕風吹雨打,亦堅固耐用。
惺忪的傍晚時光裏還偶有人在那倚欄而竊語。
“原來那部隊裏的陳幹事說的也有道理,這陳曉芸的失蹤估計是感情綁架了她”……
“那他又會是誰?”
於樊靜心裏的忐忑隨著她的驚慌更加劇烈。
她的手在發抖,她又覺的很累。
月亮在風夜裏讓人壓抑的頭暈疲倦,如沉沉的疊巒迫壓著人的心髒。
她困倦了,倚著床墊閉上了長長眼睫毛下的大黑眼睛,在不安的心神裏開始了另外的遊弋。
這幾天李鈺婷剛好出去了,她平時也和陳曉芸經常走在一起,這木房子也是她們三人一起居住的。
“不過大半夜的就怕上廁所……”
她們也常會心照不宣,彼此也會結伴而去木房旁邊的一更簡易搭建的小木房,隻是周圍多了密麻的欄柵,是用這熱帶雨林裏特有的竹子搭建的。
這竹欄也足有一人高,防止不遠有人偷窺。
幹澀的蒼石色也應該有些時日,裏外都龜裂著,似乎一碰火源就可燒著,不過比豆稈強多了,豆稈那就一遇雨水就爛,何況這是多雨的天氣。
江南的大城市裏,倚窗小憩。
“樊靜,快下來吃飯!”
聲音從樓下出來,折彎到達一間小房間。
……樊靜坐在樓下的一西式餐桌旁,現代版的銀灰色鉻塗鋼腳。
桌麵是玻璃占大部分,四周是人造的木紋大理石,很是氣派。
“樊靜,你就忘記過去吧!這樣下去小心神經衰弱在你身上糾纏。”
“我知道的,現在已過去了,那是單位假期賦予我們的一次實踐,也是一種探險,這也是人生當中最雋永,最光輝的”……
“自古大聖人也都這麼說的,嗬嗬!我也要適應學學,堅強堅強!或許以後會讓我更加的有毅力”
“誰叫我培養了你這個地貌地形專業的,現在倒好,就是往那南邊走……”
“還什麼卡斯特地貌吸引了你,還好未有考古出來,不然連我都替你心驚肉跳的。”
“必先苦其心誌,還有世之怪巍奇特,常在於險遠,上次去雲南那與緬甸的交界地帶,也可謂令人欣喜奇特的。”
於樊靜的確有一份執著的追求,也有一份堅強的韌性。
她的眉毛彎彎細長,漂亮自然的像畫出來一般。
“現在回總部這裏,你可要多占點心眼,別盡往那什麼奇特的地方走,這也算對的起我了,再出現提心吊膽,我以後可要把你的工作給辭了!”
於樊靜的媽嚴肅的直看著她,於樊靜低著頭,二筷子咕嚕著飯碗裏的米粒,長睫毛隱約的在抖,她似乎要把這話給盡量地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