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炎哥哥,可腹黑了……
第342章 炎哥哥,可腹黑了……
想起分開的這近兩個月來,每一晚,她躺在床上,久久的難免,夢裏麵,都是他的影子,醒來後又強迫自己努力忘記。
隻是,靠著回憶去汲取生活的氧氣日子,是多麼難受和可悲,誰知道呢?
雖然是一絲妄念讓她選擇了回來,但是此時此刻,她慶幸自己回來了。
如此貪戀,如此愛,她還矯情個什麼呢?
舍不得離開,舍不得放手,再也,不會放手這個男人,再也不要離開他,再也不要過那種沒有他的日子了……
胸前的濡濕感傳來,男人的睫毛顫了顫,睜開了眼睛,一隻手,撫向女人有些濕潤了的臉,他心裏一顫,低頭問她,“怎麼了?”
女人的手絲絲的摟著男人的腰肢,將自己的小身子靠的更近,眼淚也更加洶湧。
昨晚冷炎楓聽了甄傑的彙報後在陽台站了很久,抽了兩根煙,不敢多抽,這一個多月以來,夜初夏不在,他夜晚的蒼涼他無處打發,隻得靠吸煙來打發,或者,在煙霧迷亂之中能夠給他製造一點兒幻境,比如,夜初夏離開他了,這些,都是幻覺,都是假的。
她回來之後,薑奕晨特地給他做了個檢查,對於吸煙,必須節製,否則時間長了,身體,終是要被他自己折騰垮了。
薑奕晨說夜初夏回來的及時,若是再折騰個個把月,冷炎楓可能就要躺在病床上了。
原本,胃不好,胃出血不止一次,腰部反複受傷多次,幸而年輕,身強力壯,恢複的很快,但即使如此,現他的身體,已經不同前兩年,若不好好的調養,以後受罪的還是他。
而且後背受的傷,還需要複查……
明明才二十八歲,可他經受的苦折未,免也太多。
他需要節製,節製吸煙,節製飲酒,節製傷害,可唯獨無法節製對這個小女人的愛。
如今看著她流淚,心裏還是不由自主的抽疼了一下。
“快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他有些心疼的再次問道。
夜初夏嘟了嘟唇,“老公,你是不是覺得我的脾氣特別壞,霸道,任性,蠻不講理,無理無奈,還特別不懂事兒……”
冷炎楓皺著眉眼,好似很認真的想了一下,隨即狠狠點頭,“嗯,不但如此,你還敏感多疑,做事武斷,逆反心理嚴重,脾氣倔,不聽話,尤其不聽老公話……”
夜初夏皺著眉眼,“那……既然我有這麼多壞脾氣,你還理睬我幹嘛?直接對我不管不問不就行了?”
雖然冷炎楓說的都是事實,但親耳從他口中聽著,她還是覺得別扭,不舒服,這個男人,說一句你在我眼裏是最好的會死啊!真是!
冷炎楓抱著她的小身子,軟軟的,貼在胸口上感覺很舒服,“不管不問?哪兒舍得?再說,你霸道任性不懂事兒,還不都是我給慣出來的……我冷炎楓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怎麼能丟下你不管……”
“而且,我將你寵著慣著護著,讓你被寵出來一身的壞毛病,以後這個世界上的男人,除了我,估計都受不了你,這樣,你就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了……”
夜初夏鼻子一算,抬起頭吻上男人正喃喃自語的性感嘴角,堵住他再說出讓自己淚腺崩潰的話語,一隻手,摟住男人的脖子,將自己綿軟的身子整個的靠上去。
男人抱著她,大掌從她的睡衣下擺太如,翻身將她壓在床麵上,窗簾浮動,一番繾綣,美得讓人詫異。
人的思想就是那樣一個奇怪的東西,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夜初夏一直一直的拐不過來一個彎兒,心裏固守的一些稱之為執念的東西,讓她模糊不清的看不懂很多事情,讓她差點錯失了幸福,錯失了自己的愛人。
其實的其實,她隻差拐過來那樣一個彎兒,拐過來了,一切都清明了,拐不過來,那便永遠迷失。
索性,現在拐過來了,隻是,對於林若,她該如何讓自己完全釋懷?她不知道。
但,萬事總有一個結果吧,終會有吧。
薑奕晨帶著薑若葉過來的時候是上午九點多,冷炎楓和夜初夏兩個人剛起來,早上的纏綿讓夜初夏的臉上紅紅的,避嫌,她比冷炎楓晚下樓了幾分鍾。
早飯隨意吃了幾口,薑若葉和夜初夏一起抱著小曄曄在一邊玩鬧著,薑奕晨喝了杯茶站起身道,“我去後院看看小夜,還有,下午記得去醫院一趟……”
冷炎楓點了點頭,薑奕晨的眸光掃過薑若葉和夜初夏,從容走了出去,夜初夏眯著眼睛,看向冷炎楓,“下午去醫院做什麼?”
“沒什麼,上次腰部受傷,需要複查一下,基本沒有什麼大礙……”冷炎楓淡然回答。
夜初夏聽了心裏挺不是滋味,冷炎楓的腰以前就受過傷,還被她這麼折騰了好幾次,薑奕晨擔心,也是正常的……
“那,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吧!”
冷炎楓點頭,“好!”
中午吃過飯,冷炎楓在樓下打電-話讓元奎,讓他過來擔當司機,不想最後來的人卻是元凱,冷炎楓凝眉,“怎麼了?元二呢?”
元凱道,“在醫院呢,受傷了,還傷到了腰,不輕,總之我來之前看到他的時候,他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早說了要節製要節製,又不指望著從那些小姐身上捅出來個大胖兒子,他那麼賣力是做什麼……”
旁邊的夜初夏立馬紅了臉,這說的……都是什麼……
下午,夜初夏跟著冷炎楓一起去了醫院。
好在,醫生說冷炎楓的腰恢複的很不錯,基本上沒有大礙,讓兩個人不用太擔心。
但夜初夏的一顆心裏從頭到尾都不是特別舒服,尤其看著醫生指著X光上的圖片說這裏怎麼怎麼受到了磨損,怎麼怎麼變得脆弱之類,即使沒什麼事情,但想著,身體裏的骨頭受傷,那得多疼啊……
夜初夏愧疚的心,一發不可收拾了,從醫院出來的時候,眼圈都紅了……
“怎麼了?今天一整天,好似動不動就哭!”
冷炎楓摸著她的小臉,柔聲道。
夜初夏咬著唇,不說話,“沒什麼,就是覺得我怎麼這麼能折騰,把老公還成了這副模樣……真是太不應該了……”
“知道不應該的話,以後就聽話點!”
夜初夏嘟著對嘴巴,點頭,以後一定,盡量,聽話。
“乖,來,先親老公一下!”
夜初夏臉上一紅,“冷炎楓,你流氓,滾開!”
冷炎楓:“……”
剛才是誰說要聽話的!女人哪,果真都是善變的動物。==
回去的路上,下午三點多鍾,陽光正好,夜初夏靠在冷炎楓的懷裏,目光一直流轉在車窗外麵。
三年前,好似也是這樣春光明媚的時候,她站在冷宅的後院,看著男人在一大片的紫鳶花中,俊美無敵,宛若神祗,其實她得承認,從那一刻起,她的心裏已經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悸動。
所謂的一眼鍾情,她不信,但大家都說的上天注定,她是信的。
“這不是回家的方向……”夜初夏看了有會兒,發現了大片大片繁茂的樹枝從車窗前掠過,不由得有些詫異,仰起頭問冷炎楓。
冷炎楓點了點頭,“的確,這不是回家的路,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
夜初夏坐起身子,看著一排排高大繁盛的楊樹,一點點的,是通往山上,腦海中閃過什麼,夜初夏猛地拉住冷炎楓的手,心狂跳著,“炎楓,我們……”
“是,初夏,我帶你去去看看我們的大兒子,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冷峻堯,小名叫小堯,好聽麼?……”
夜初夏的眼眸一熱……
五月的陽光很足,灑落在身上漾出暖暖的感覺,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夜初夏的掌心裏,都是汗。
冷炎楓拉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握的很緊。
“小堯,爸爸媽媽,來看你了!”
終於到了墓碑前,炎楓開口說話,聲音低沉的被鏤在風裏,難抑的悲傷。
夜初夏望著墓碑上的字,和上次不同,被翻修了,上麵刻上了名字,冷峻堯,她和他的兒子。
夜初夏上前一步,一隻手,碰觸到墓碑上的名字,每一筆每一畫,都有粗糙的質感,摩擦進心髒時,會讓心受傷。
“小堯,都怪媽媽不好,對不起你!”
暖暖的風,吹在自己的眼睛裏,一種叫做眼淚的東西,便不由自主的洶湧而出。
回去的路上,冷炎楓依舊拉著夜初夏的手,隻是兩個人一直靜默的不說話,腳步停住時,彼此對望,眼眸之中有什麼在慢慢的滋生著,妖嬈著,她看不懂,但她知道,他一定懂她的。
“冷炎楓,你說,小堯在天堂,會選擇原諒我們嗎?”
冷炎楓心裏一疼,伸出一隻手,將女人的頭扣在自己胸口,抱住,久久不說話。
但是夜初夏想,即使小堯原諒了他們,她原諒了他,他和她,恐怕都原諒不了自己。
............
林若接到冷炎楓的電-話時已經預料到結局了,她彎了彎唇角,聽著電-話那頭的人說完,然後迅速拉開車門,上車之際,她轉過身來看了看不遠處的藥房,眼眸閃了閃,然後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座。
十五分鍾後,林若的車在一家酒店門口停了下來,打開車門下車,將車鑰匙丟給了侍應生,侍應生對她極其禮貌,畢竟這家酒店,是炎皇集團旗下的。
林若直接走進電梯,電梯的鏡子裏映出自己依舊美麗動人的身形和臉蛋,但她至今才發現,女人的美,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曾經的曾經,冷炎楓誇讚她是一個聰慧幹練的女人,可曾想到某一天,他口中這個聰慧幹練的女人會將他的人生攪亂成這副樣子。
攪亂,的確,她現在的確是攪亂,一直以為是夜初夏的出現攪亂了他們這群人的人生,但實際上那個攪亂所有人人生的,一直是她。
當初,冷炎楓親口拒絕過自己,他說,他不想破壞他們之間的這個平衡點,甚至一直在努力維持著那樣一個平靜點。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吧,奕晨明明喜歡夜初夏,但卻看得那麼清楚,即使在自己有可能和夜初夏在一起的時候,依然選擇放棄。
元凱元奎,這麼長久以來一直不結婚,其實是真的不想結婚嗎?不是吧,他們也怕,怕自己結了婚,有了新的家庭,他們這群人勝似親人的關係就會被破壞。
甄傑,她很早就發現她喜歡若葉了,大概有好幾年了吧,她經常發現甄傑的目光在望向若葉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那麼柔和一下,那是看向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目光,粗心的人,發現不了。
可是,即使喜歡若葉,他也一直強忍著,從來不曾表明心跡,將自己的心,包裹的,偽裝的很好很好,到現在,二十九歲的他,已經是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但他還在嚐試著,把握其中最好的那個點,維持一種平衡。
沈竹然,愛著自己的姐姐,那麼多年,其實其實,自己一直一直不敢去接受他的原因,除卻對冷炎楓的執迷不悟外,還有著一份不甘心吧。
不甘心,成為任何人的替代品,想要擁有一份獨一無二的愛情,為了這份愛情,粉身碎骨夜晚在所不惜。
而沈竹然,便是用這樣疏離曖昧的方式麵對著自己,給自己兄長一般的愛護,從未有過逾矩,自然,那更顯示了他內心的掙紮與無力,早該知道,有些人,本是無可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