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夏覺得悲涼,覺得悲傷。
領口的扣子被男人一點點的扯開,一點兒都不溫柔,手上的薄繭擦過她的肌膚,讓她覺得有點兒疼。
她漂亮的鎖骨展現在男人的麵前,好看的讓他瞬間紅了雙眼。
“冷炎楓,冷炎楓……你放開我……放開……”
他的唇吸咬著她的脖子,在上麵留下他的痕跡,她吃痛的低呼,雙手無力的捶打著他的肩膀,張嘴咬著他的脖子,嘴裏已經有了血腥味。
冷炎楓不管不顧,對於她的身體,沒有人比他更熟悉,他迅速的將襯衫連同米白色的胸衣脫去,舌尖含住她紅色小巧的乳-尖,另一隻手,探向她的裙底。
沿著絲襪向上,探向大腿內側,這個過程帶給夜初夏的刺激無法用語言形容,她忍不住的嬌吟出聲,仰著脖子,一句話都說不出。
反抗變得極其的薄弱,這無疑刺激了冷炎楓繼續接下來的事情,他在她的胸前貪婪的吮-吸著。
從最初的齧咬,變成輕柔的舔舐,惹的夜初夏身子一點點的顫栗。
夜初夏的手指插進男人的頭發裏,這個男人的氣息,熟悉到讓她迷醉,好似,忍受不了的就想靠近,身子不由自主的酥軟。
她咬著唇,眼裏有眼淚掉下來,她想,抵抗不了,是不是承應就可以了?有些貪戀,隻是一時,那她可不可以去貪奢這一刻的貪戀。
她抬起身子,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四目相對時,流竄在彼此之間的情緒是什麼,她不想知道。
男人的唇落下來,她回應著,伸出舌尖與男人的唇舌糾纏在一起,彼此間的喘息和需要已經如此明顯。
他的手指迅速的將自己襯衫的外套脫去,她伸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解開,她的主動給了他鼓勵,內心一種異樣的欣喜感覺讓他差點濕了眼睛。
他含住她的小舌盡情的索取,大手沿著她光滑的後背一路向下探取,滑至她滑膩的纖腰,向前,移至大腿內側。
她的身子輕輕顫了一下,早已不是含羞待嬌的階段,隻是一下,她便軟了下來,隻是腿還是緊閉著不願打開,他的手指被夾在中間,眼眸縮了一下卻沒有放開。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他揉-捏著那一處敏感的凸起點,開始小小的揉-捏著,那裏感覺到濕潤的觸覺,他心裏一喜,迅速扯掉那一曾阻隔,扯下自己褲帶的拉鏈,在她仰身的刹那,徹底的進入。
“嗯……”
她發出一聲嬌-吟,身子不由自主的繃緊,他也忍不住的低哼一聲。
近兩個星期,身邊沒有她的味道,看不到她的容顏,聞不到她的唇,他心裏多麼想念,這種想念攪擾著他多麼難受,無人知道。
她依舊很緊,內裏濕潤柔滑,狠狠的吸咬著他的頂端,讓他幾欲瘋狂。
他被她禁錮著,可也知道她禁錮他的,不止是身體,還有靈魂,他的人生,怎可將這個女子割舍?這個融入他血骨的女子!
他吻著她的嘴唇,大手在她的胸口位置揉捏著,突起的頂端在他指尖的撩撥下便的堅-挺飽滿,他吻得愈發的狂熱與熱切。
此生,恨不能死在這個女人的身上,心裏。
他開始緩慢的律動著,她太緊了,而且,明顯的緊張,他不敢用力,怕傷到了她,雖然身體的某處叫囂著興奮和熱切幾乎快要弄瘋了他。
他動著,沒動一次她的唇間都發出類似低吟的聲音,他俯身含住她的唇瓣,對她耳語著,訴說著想念訴說著愛意。
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得進去。
額頭一層細密的汗水溢了出來,她的手撫在他的胸口,像是抗拒,可是力道那確是實軟綿綿的。
他的動作開始劇烈起來,身子被他整個的攬緊在懷裏,力道也隨著快感麻痹著理智而越來越快。
夜初夏雙手摟著男人的脖子,緊緊的攀附住他,除此之外,她找不到任何的依托。
她抿著唇,咬著唇瓣承受著,他低頭再次含住她的唇瓣,四片薄唇糾纏在一起,難以奮力。
他的挺進那樣用力,攪亂了她呼吸的節奏,明明看到她緊蹙的眉毛他卻無法控製的每一次都是裝在最深最深的裏麵。
酥麻的感覺在彼此的身體流流竄著,他的頂端興奮的叫囂著,兩個人都沉入無法言喻的快感之中。
他扶住她的腰身,一邊看著她的名字一邊快速的挺動著,快感至下腹某一處逐漸像四周流竄,他嘶吼一聲,在她仰起脖子時將自己的愛液徹底融入她的身體當中。
抱著她,身子還在僵硬的抽搐當中,喘息聲沒有停止,身子的貼合亦是沒有停止,可是莫名之中,周圍有一些奇異的氛圍在流竄。
冷炎楓抬起頭,貼上她的額頭,吻著她的鼻尖,親吻她薄顫的嘴唇,帶著點兒嘶啞的磁性聲音在耳邊響起。
“初夏,跟我回家吧!好不好?我們回家?”
他說完,又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唇上的味道是他所熟悉,所貪戀,所難以割舍。
這麼一個多星期以來,他放縱著她離開,讓她工作屢次受挫,最初的打算很簡單,就是希望她能夠回頭,哪怕隻是回頭跟他理論一句。
他的身體不方便,後背的傷一直沒有好,他讓薑若葉幫她觀察夜初夏的一舉一動。
當夜初夏去了夜總會找何菲的時候,她知道,夜初夏多半是對她有所懷疑了,事實上,這是他希望的結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瞬間他突然有些害怕了。
害怕,的確是害怕,害怕自己苦守的隻是她的質問而回頭,害怕他抓的更緊的同時實則是將她推得更遠。
薑奕晨說,或許,她有苦衷,對於過去的那些,我們知道原委,了解梗概,可是很多事情不是親身經曆都難以想象那其中所蘊含著的悲苦。
他思考了很久,並不是他沒有想過這些,可在他心裏有些東西比那些更重要。
他作為一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依靠自己,不要將自己推的那麼遠,關心則亂,那些被他忽視掉的後來被薑奕晨提起,他想,是不是自己哪裏做錯了?
所以,他沒有反對夜初夏在夜總會工作,做了安排,隻是想讓她的工作舒心,雖然其實心底上,他根本做不到不在意。
今晚來到這裏,是意外,也不是意外,若她聰明,應該已經想到所有的一切不是巧合。
他看著她穿著性感撩人的工作服,說實在的,很合身。
或許就因為太合身了才讓他心緒煩躁,尤其是在看到周圍人在她身上那種貪婪的眼神。
她俯身時,胸前的飽滿被勒的如此明顯,呼之欲出,他甚至能夠感覺到周圍看她的眼神都是灼熱的,他無法忍受,所以強行將她帶入懷中,宣告對她的占有。
她的反抗讓他氣惱憤恨,理智懸在奔潰的邊緣,而且心底上有一種不甘,為什麼她就可以這麼輕而易舉的將他推開,不念舊情,不留餘地,沒有任何的回頭路?!
果真,她屈服了,哪怕屈服的隻是身體,他此時此刻抱著她,心底上是滿足的,她將她扣緊在懷裏,口中一遍遍的喊著她的名字,每一聲,都撕心裂肺。
“初夏,跟我回家吧!我們回家!”他開口繼續道,像是一種請求。
“可以放開我了麼?冷先生?”女人終於開口,聲音疏離之中有著冷漠,冷炎楓身子一顫,抬起頭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初夏?”
“冷先生,麻煩你從我身上下去!”夜初夏再次一字一頓的道。
“初夏,你喊我什麼?”
冷炎楓抓住她的肩膀,問她,質問他。
夜初夏的眼波閃了閃,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麼冷先生,你覺得我該喊你什麼?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初夏……”
冷炎楓沉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這才緩緩的和夜初夏開口道,“初夏,別鬧了,我們是夫妻,你是我冷炎楓的妻子,是我兒子唯一的母親,這一點,不會變……所以,乖點,和我回家,好麼?”
“嗬嗬!”
夜初夏抿著唇,笑得極其的肆意,“冷先生,莫不是你以為我和你做了這種事情就是和你重歸於好麼?”
“笑話,夜總會的女孩子偶爾被客人這麼玩一次兩次的,也屬於正常的吧,而且冷先生這麼有財有勢,我不敢得罪,隻能承應下來,合了冷先生的心意,我的日子才好過,不是嗎?”
“夜初夏,你不是這樣的人”
冷炎楓叫囂,握著她肩膀的手指骨節陡然的用力,夜初夏覺得疼,身子縮了一下。
咬唇,沒有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的黑眸閃爍著,看向男人,淡然一笑道。
“我為什麼不是那樣的人?當一個人被逼的無路可走的時候,為了生存為了錢還管自己原來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再說,我一個離了婚的殘花敗柳,也就剩下一個還算年輕的身體,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冷先生不也是這樣認為的嗎?”
“否則,為什麼絕了我的所有後路後又給我安排了一個這樣的活路?冷先生的意思,難道不是讓我這樣……出賣肉-體嗎?”
夜初夏一字一頓的說完,根本不理會冷炎楓眼中已經閃爍起來的灼灼火苗。
原本隻是懷疑,也僅是懷疑。
可是當這個男人此刻出現的時候,所有的懷疑都被印證了。
她,夜初夏,的的確確是被玩弄了。
或許,在冷炎楓的心裏,她就是那樣一個一個又笨又傻又天真的女人……
“出賣肉體?嗬嗬……你的意思是,你在對我出賣肉體是嗎?那麼,是不是換成任何一個男人,你都會這麼打開了雙腿讓他上?是不是?”
夜初夏看著冷炎楓的表情,眉眼之中閃過一絲嘲諷,隨即悠悠吐出一個字,“是!”
“你說什麼?夜初夏!!!”
男人的聲音大到幾乎要震破她的耳膜,肩膀幾乎要被他的大手捏碎。
夜初夏忍著疼痛,再次一字一頓的開口,“我說什麼?我說什麼你聽不明白嗎?需要我再說一遍?”
“夜初夏,你非要這麼逼著我?”
他的聲音已經嘶啞,眼裏寫滿了失落和悲愴.
曾經的曾經,她以為這兩種神色,絕對絕對不會出現在他的臉上,絕對不會。
夜初夏笑了,笑得異常明豔,笑意裏都是嘲諷,她說,“冷炎楓,你的意思是,我在逼你?嗬嗬,我們兩個之間,到底是誰在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