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鋒,曉柔怎麼了?”寧媽媽焦急問道:“剛才我忙完米線店,回來拿東西發現曉柔在家,我就過去問她怎麼了,可是曉柔什麼也不說。”
寧媽媽每天都要去網吧給上網的人送飯,金鋒知道這件事瞞不過去,就把學校的流言說了一遍。
“對不起阿姨,是我連累了曉柔……”金鋒說道:“鍾大哥租的院子還有兩個空房間,等下我就搬到鍾大哥院子去住。”
“不用的。”寧媽媽搖了搖頭,比金鋒想象的更加平靜:“曉柔身體不好,上學放學跟你一起,我也放心些。這些年我帶著曉柔,這種閑言碎語聽得太多了,搬家是沒用的,該說的人還是會說。”
寡婦門前是非多,寧媽媽雖然隻是離婚,並不是寡婦,但是私底下議論她的人並不比議論寡婦少。
剛開始寧媽媽還會覺得羞辱,但是聽得多了,漸漸明白自己堵不住別人的嘴,人家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寧曉柔從小內向,自從認識金鋒之後,寧曉柔逐漸變得開朗起來,寧媽媽不想金鋒離開這個小院。
“哎……”金鋒歎了口氣:“阿姨,你去勸勸曉柔吧。”
“還是你去吧。”寧媽媽說道:“孩子大了,有些話是不願意和父母說的。你們是同齡人,你去勸她,會比我更有用。”
“那我去試試吧。”寧媽媽都這麼說了,金鋒隻能起身。
看著金鋒的背影,寧媽媽不由歎了口氣。
知女莫若母,寧媽媽早就看出來寧曉柔看金鋒的眼神不一樣,雖然有所掩飾,但是眼神深處的崇拜和一絲絲愛慕,是瞞不過寧媽媽的。
其實經過這麼長時間相處,寧媽媽在內心深處也認可金鋒,隻不過她拿不準金鋒的態度。
“罷了,感情的事,隨緣吧。”寧媽媽歎息一聲,坐到椅子上。
砰砰砰!
金鋒敲了敲寧曉柔的房門:“曉柔,我進來啦。”
推開房門,正好看到寧曉柔在擦眼淚。
“多大了,還用袖子擦眼淚?”金鋒拿過紙巾,遞給寧曉柔一張:“花鼻貓,擦擦吧。”
“你才是花鼻貓!”寧曉柔接過紙巾,撲哧一聲笑了。
心裏的委屈也隨著這一笑消散大半。
“曉柔,對不起。”金鋒把紙巾放到寧曉柔麵前:“上午我應該陪著你的。”
“沒事,我知道你請假了。”寧曉柔搖了搖頭:“對了,你不是隻請了一上午假嗎,下午怎麼也沒去?”
“我們班老方不放心你,特意恩準了一下午的假,讓我好好勸勸你。”金鋒笑著拉過一張椅子坐到寧曉柔旁邊:“托您老人家的福,我終於享受到了一次奉旨逃課的待遇。”
“你說誰老人家?”寧曉柔氣鼓鼓錘了金鋒一記粉拳,嘴角卻不自覺的揚了起來。
“行,我是老人家。”金鋒把腰佝僂下去,學著老人家的樣子咳嗽兩聲。
寧曉柔又被金鋒逗笑了。
金鋒也跟著笑。
“笑得傻死了。”寧曉柔白了金鋒一眼,說道:“我沒事了,你回去上課吧。”
“真的沒事?”金鋒問道。
“從小我和媽媽就聽過太多這樣的閑言碎語,早就習慣了。”寧曉柔說道:“上午我已經想明白了,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想說什麼我又管不了,我隻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做好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