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過去,我的頭腦似乎又進入了一種半虛無的狀態,眼前的景象就像幻燈片兒一樣一張張的閃過,不過,畫麵卻是跟昨天一模一樣,我還是跟著一個穿皮衣的女孩兒先在山洞裏燒蝙蝠,又跟著她在一片墓地中跟一堆屍體幹了起來。又到了我看到三個人在一個屋子裏談論什麼,我想起來了,有一個人是老媽,還有一個人是自己,可是,那個女的是誰啊?我隻知道這個穿紅皮衣的女孩兒似乎對我來說非同小可,可是這個跟老媽說話的女孩到底是誰?我一時間心頭一震,聽到了幾聲鍾聲,我靠,是道觀裏的鍾聲,把我敲醒了。
我一醒過來,才覺得這木板床睡得我是腰酸背痛,我這才想起來,我好像是富家子弟,有錢人的孩子,都睡席夢思的,就算去農村都得讓奶奶把炕多鋪上兩層被子,不然硬的沒法睡,現在這木板床上薄薄的一條褥子,這不腰酸背疼的就算怪了。
奶奶?我又想了起來很多事兒,對了,我記起來了,老子是乾坤道的傳人,一手絕活乾坤陰陽令,能使得萬邪退避,難怪那幫邪派的人要追殺我。
這時候鍾聲又敲了一陣,我也沒了睡意,就起身洗臉,隻覺得渾身的真氣充盈,流淌在丹田周圍,我連忙回去運功調息,把這些真氣都收回到丹田,隻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氣。估計現在能打倒一頭大狗熊。
簡單的洗了把臉之後,我就出了房間,這個時候,正是天師觀的弟子吃早飯的時候,我的身影從房間裏出來,就看見一群天師觀的弟子衝我圍了過來,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問我:你醒過來了?我們還以為你死過去了呢。
隻見一個年輕道士走了過來,對眾人喝道:“閉嘴,你們怎麼說也是道家清修之人,怎麼能出言不遜呢?更何況他是天師觀的客人。”
這人正是莫愁,看來這小牛鼻子還懂點兒道理,知道來者是客,得讓著點兒,還真有點兒大師兄的樣子。
結果這幫弟子可就不幹了,七嘴八舌的跟莫愁說:“什麼客人,我看是災星,他來了就招惹妖女,打傷了我們,又傷了無緣師妹,昨晚無緣師妹傷口崩裂,都去醫院了,這都是他害的。”
聽著這些個弟子嚷嚷著,對我好像是充滿了不忿的神態,說天師觀現在有人進了醫院,那都是我惹的。我麵對著這幫弟子,一時語塞,沒辦法反駁,昨天確實招來了人把幾個擺七星北鬥陣的弟子打傷了,隻不過這些傷都沒有大礙,都是皮外傷,可是無緣就沒這麼幸運了,她的脖子被那個妖女紮了一下,原來眾人剛開始以為幫無緣止住了血,可是到了半夜不知為什麼傷口突然崩開,鮮血噴流,要不是無緣硬挺著找到了大師兄莫愁,估計她就沒命了。直到現在無緣還在縣城的醫院沒醒過來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當然這些都是莫愁喝退了眾師弟,然後跟我單獨說的。說實話,那妖女挾持無緣,其實說到底目的還是我,我確實是招惹她的禍根。
我跟莫愁說:“我一覺醒來,記起了大部分的事兒,發現我還有未完成的事要做,我下午就坐高鐵回東北。”
莫愁一愣,跟我驚訝道:“你什麼都記起來了嗎?可是你現在回去也很危險,還是待在天師觀吧,劉真大師跟師父說過,這三個月對你來說命犯凶煞,三個月後有天罡星護衛,才能躲避災禍。”
我搖了搖頭,說:“眾位弟子說的也對,天師觀本來是塊清修淨土,是我來了才攪的這裏雞飛狗跳,無緣因為我受傷,現如今生死未卜,我再也不想看到有人因為我出事。”
也不知道莫愁剛剛挽留我,是一句客套,還是真心的,但不管他到底是真心的還是客套,就從他昨天不顧安危的為了我跟那個妖女過招,幫我擋了一下,今天又開口挽留,我對莫愁的好感也就不由得多了幾分。
莫愁似乎看出我去意已決,就跟我說:“既然你想走,我去跟師父打聲招呼,劉真大師在今天一早已經回了東北,讓我們無論如何不能在三個月內讓你回去,以免又讓邪派的人待到機會。你現在要走,我得告訴師父,讓他給劉真大師捎個口信才行。”
我點點頭,莫愁便跑去找靈陽子了,原來劉真大師今天一早就回東北了,那我現在不走,更待何時啊?等你們商量完回來,我還走得出去嗎?
也不等莫愁回來,我就回屋裏看看有什麼東西,不過我這才想起來,我是從警局被當成嫌疑犯跑出來的,這特麼除了這身衣服,毛都被搜走了,還有啥可帶走收拾的啊!我心說自己失去了記憶一天,結果就變豬頭了,連這茬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