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學法術?這丫頭,怎麼想一出是一出呢?
我沒好氣的跟趙鈺說:“別鬧,你現在的任務是備戰高考,學什麼法術?再說了,法術也不是你想學就能學的,這是要有緣分的,而且還要有極高的天賦和悟性,不是說你學習好,就能學好法術。”
趙鈺一聽我這麼說,跟我說:“我跟小鑰同年同日生,她既然能學到這麼高深的法術,我的仙緣也不會差,而且我學法術,一來是為了給小鑰報仇,二來是保一方平安,有什麼不對?”
這丫頭真是太執拗了,誰都勸不動她啊,也就是因為這丫頭太過執拗,才自己來南山找趙鑰,根本聽不進去她去省城辦案還沒回來。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在這個時候,姐夫哼了一聲,說了一句話,直接把趙鈺給說啞火了,姐夫說:“你能不能聽點兒勸,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強呢,要是你聽天麟的,乖乖在學校等她,她會死嗎?趙鑰還不是因為在已經受傷的情況下為了保護你,才拚死跟那隻狼妖打成了兩敗俱傷?這才會傷重不治的!”
姐夫的話讓趙鈺突然之間就沒話說了,她自己也說過,是她害死的趙鑰,所以咬了咬嘴唇,就不再說什麼話了。
其實也不是我不想教趙鈺,而是我和劉千雖然屬於不同的流派,但追根溯源,用的還都是道家的法術,道家法術其實都是以無為勝有為,追求修身養性的,而現在趙鈺的心裏滿是仇恨,修了法術也會誤入歧途,難免會受其他邪術師的教唆轉而修魔去。所以與其讓她半路走火入魔,還不如壓根兒就不教她。
不過,我轉念一想,這丫頭既然是如此執拗的性格,如果我不教她,那她萬一找別的術士學可咋辦?哪個術士如果是正道的還好,要是個邪術師,那不就直接會教她邪術了嗎?到時候一旦學有所成,就是不作惡都不行,因為邪術都是需要用邪念或者其他邪法支撐的。
想到這兒,我不由得心裏頭咯噔一下,如果趙鈺真的因為我的一念之差變成了邪術師,那我還是逃脫不了因果的。倒不如,我找劉千幫忙,讓他用道家心法逐漸淡化她心裏麵的仇恨,這樣學法術的事兒就會慢慢淡忘吧。
這時我們已經快走到墓園門口了,趙鈺隻是死死的攥著自己的小拳頭,卻一聲不吭,可見這時候的趙鈺,基本上是屬於有氣沒地方撒的狀態,因為這家夥知道,其實真正害死趙鑰的,是自己。看著趙鈺這麼痛苦,真是應了那句話,當初種下的因,現在就會結這樣的果,若不是我在沒有任何調查的情況下就把趙鑰出現在南山的事兒告訴了趙鈺,趙鈺現在也不會困在深深地自責裏了。
都說解鈴還須係鈴人,既然禍是我惹的,隻能由我來解決。我一把拉住趙鈺的手,說:“你別這樣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我答應教你法術就是了,不過教你的人不是我,因為我們乾坤道的法術都是家傳,不外傳的,你沒看現在隻有我跟老姐兩個門徒嗎?我給你介紹一個師父吧,他是正宗的道家弟子,你跟他學法術,比跟我學強多了。”
誰知趙鈺小臉一揚,哼的一聲說:“哼,你騙我,既然你們乾坤道的法術隻家傳,為什麼還收那個姓唐的女孩為徒?”
得,這丫頭還真聰明,這學霸可不是白當的,竟然還糊弄不了她。被她給識破了。
我隻好說:“人家唐雨陌不追求殺光天下妖魔,隻要能自保就行,我們乾坤道頂級法術,都是家傳的,隻有入門法術才是誰學都行。至於能修成什麼樣,那就得靠自身的天賦和後天的努力了。”
也不知道趙鈺信不信,但小眼珠子滴溜溜的直轉,似乎在判斷中。過了一會兒,突然跟我說:“你跟我說的那個道家弟子,是省城靈異大師劉真大師的兒子吧?不行我就跟他學也行,我可不想讓那個姓唐的當我的師姐。”
我差點兒暈倒,這都是什麼人啊,既然想學上乘法術,還顧忌這個。也不知道為什麼,趙鈺這小丫頭,對唐雨陌是非常反感。估計在趙鈺的心裏麵,唐雨陌始終是跟趙鑰搶我的人吧。正因為唐雨陌的出現,趙鑰才會一直沒有出現,最後再見到的時候,沒想到竟然是她的屍體,這對於趙鑰來說,的確是很殘酷。好不容易見到十年沒見的妹妹,結果還沒兩個月,她就又死了。
出了南山墓園,姐夫讓老姐把我和趙鈺送回去,他們把趙鑰的屍體運回縣局,還要做進一步的屍檢。看到趙鑰的屍體,老姐也是萬般驚訝,連忙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當著姐夫還有趙鈺,以及那幾個警察的麵前,我不可能說趙鑰已經成仙了,那副皮囊自然也就沒用了,隻能製造成一種她跟狼妖兩敗俱傷的假象,最後傷重不治。沒等我開口,姐夫和趙鈺就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語跟老姐說了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