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有的時候為了所謂的大局要犧牲一切,但對於趙鑰而言,她可以完成任務之後飛升成仙,而我又能得到什麼呢?我能得到的,就隻有一段看似甜蜜恩愛,卻實際上是一樁交易的感情而已。
或許這就是一個負有“天命”之人的宿命吧,就像古代的帝王家的子女一樣,其實有的人對王位和所謂的皇權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就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但即便如此,很多人也會在無情的王位爭奪中被自己的兄弟殘殺致死,所以就有了那句最是無情帝王家的名句流傳至今。
所以既然天命落在了我的頭上,那我所追求的那種專一的,十全十美的感情就變成了一種奢求,甚至是無法完成的夢想,因為我現在的任務,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所有可以用到的方法,來提升自己的修為,或許這也是我跟趙鑰在一起的一個最好的“報酬”吧,因為換一個普通女孩,都不會讓我這麼放肆,可以即便是有了趙鑰這個名義上的女朋友之後,還能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甚至一個兩個都不限製。這讓別人聽了,得多羨慕。
我咳嗽了兩聲,跟趙鑰說:“我知道你想對我說什麼,其實你是怕我對你越陷越深,到時候有一天你真的離開了我,我會受不了,所以你現在無限放寬對我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政策,好讓我及早的能找到另一個適合我的人,對吧?”
趙鑰說:“是啊,你明白就好,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自古以來像我們這樣的就不會有結果,所以你也別太過執著了,我現在有兩個人選,一個是趙鈺,不過她要從學校走出來最起碼還要好幾年,所以你要等很久,或者試著跟她接近接近,現在大學不也可以結婚了?另外一個就是你那天跟我說的那個小警察的表妹,如果她有心拜你為師,你就先教她乾坤道的普及法術,這些都是是個乾坤道的弟子就能學的東西,你又不是不懂,她能學到什麼程度,那是她的造化,萬一她的成就也是乾坤道的普通弟子裏最高的呢?這不還為乾坤道發揚光大了嗎?”
我歎了一口氣,心說趙鑰想的倒是很輕鬆,先說趙鈺的條件,她就是考上了大學,最起碼還要四年才能畢業,而現在的趙鈺才讀高二,所以我至少得等她五年,五年之後她要是考研究生我還得陪她學習,再說了,老媽需要的是一個能幫我獨當一麵的女人之中的佼佼者,不是一個大學生,而且趙鈺的性格偏內向,注定成不了多大的事,她適合的工作不過是進研究所,或者當個打工的,肯定領導不了別人。
至於張文的那個表妹,能不能看上我還不一定呢,沒準兒會拜趙鑰為師,這都說不準,不過如果就像趙鑰說的我跟那個女孩真的成了一對兒,那老媽可要瘋了,本來老媽老爸都不喜歡裝神弄鬼的,我學了法術的事兒現在還沒告訴他們,現在又成了倆,這下估計我不想被老媽老爸除名都很難了。
我跟趙鑰笑了笑,說:“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不在我身邊了我不找人也挺好,想跟誰睡就跟誰睡,試想一下即便是趙鈺和張文的表妹任何一個人,能讓我這麼放肆?肯定不可能啊!”
趙鑰也笑了笑,不再說話了。劉千的車繼續往前開,我們很快出了縣城。
其實車裏說了這麼多,在我看來,不過是趙鑰想跟我漸漸拉開距離的一種說辭,可能越陷越深的並不是我,而是趙鑰,所以趙鑰才給我各種理由讓我去找別人,最終的目的其實是讓自己恨我,這樣她才能不被情所困,繼續完成她應該完成的任務。
雖然這麼說我有點兒“自作多情”的嫌疑,但我寧願相信是這麼回事兒,因為自古以來,像人妖之戀最後即便是沒有什麼結果,其實都是女妖先動情。
我跟劉千都沒想到,上河鎮的路居然這麼難走,鎮子裏麵雖然鋪了柏油馬路,但這路卻像是紙糊的一樣,麵目全非,到處都是坑坑窪窪。可以想象現在劉千的內心是相當痛苦,因為不管怎麼說劉千開的車是他們家的,而且這車底盤比較低,好幾次過大坑的時候我都聽到了路撞底盤兒的聲音。而出了上河鎮進村的時候,那路就更難走了,簡直像是回到了十幾年前一樣的土路,而且還沒人墊,一步一個坑。
不要說劉千了,就是我聽著這刮底盤的聲都心疼。前麵的路是更難走,我便跟劉千說:“老劉啊,咱們不行走著去吧,這路似乎比兩年前還難走了,當時楊楠就說去她們村的路很難走,沒想到這麼難走,不過對咱們來說這不算啥,咱們仨走這麼遠的路還用開車?”
劉千轉頭對我哼了一聲,說:“那你倒是早說啊,這荒山野嶺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你讓我把車放哪兒?難不成開回鎮裏找地方停啊!”
得,我這一說還說出毛病了,這不是心疼你家的車嗎?你要是無所謂,我們也懶得管不是。
劉千拍了一下方向盤,說:“現在想倒回去也有難度,這路就這麼窄,還都是坑,倒回去還是會刮,算了,所幸往前開吧,我看導航已經不遠了,她們村應該還有四五公裏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