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喜歡嗎?”杜承淮突然出聲,嚇了郝龐一跳。他的思緒迅速回籠,輕輕點了點頭,“喜歡,這些小廟就跟我小時候的一模一樣。我以前特別喜歡偷拿我媽拜拜用的香,然後到處瞎逛,找地方借火燒香,玩夠了就把香找個牆壁縫插.進去。”
杜承淮莞爾,“你小時候還真是鬧騰。”
“可不是嗎,我媽常說我把她氣的肝疼,她現在肝不好就是我給氣的。”郝龐撇了撇嘴,“純粹是誣陷,我以前燒香拜佛嘴裏可都念叨著,保佑我家人無病無災,保佑我快點有錢,保佑我期中考試拿第一。”
說著,郝龐又笑了起來。
“好願望,比起你的,我的就無聊多了。”杜承淮道。
郝龐好奇道:“你的什麼願望,說來聽聽?不要覺得願望說了就不靈了,那都是騙人的,願望說了才靈,不說就實現不了。”
杜承淮笑了笑,無奈道:“我小時候是在部隊長大的,部隊沒有廟,隻有後來到了田市,我才見到這些東西。一開始我也不相信,可後來有一段時間,我每次見到這些小廟,都要停下來拜一拜。”
“我每次都要說,保佑郝龐愛上我,保佑郝龐愛上我。我還偷偷跑去求簽,那個解簽的人說了一堆不吉利的話,我就把他揍了一頓。”杜承淮道。
郝龐失笑,“這跟解簽的人有什麼關係?還有,你真的拜佛保佑我愛上你?”這個傻瓜!
“是啊,我不知道該怎麼做,隻能這樣。”杜承淮看著郝龐,眼底是不容錯認的深情。
郝龐突然就明白了,這個傻瓜一直都愛著自己,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表達這種喜歡,甚至傻到求佛祖保佑……郝龐緊緊攥著杜承淮的手,眼眶微熱,“我就說我怎麼會這麼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你,原來是有佛祖庇佑啊。你看,心誠則靈,你向佛祖許的願望,他給你實現了,這麼靈驗,要不要再許一個?”
“許什麼?”
“想許什麼就許什麼,”郝龐從一旁的易拉罐裏抽了兩截香,“我陪你許。”
杜承淮點點頭:“好。”說著,他單膝跪下,“土地公公在上,我,杜承淮,今天向郝龐求婚,如果成了,我就給您重塑金身,遷進大廟。您德高望重,希望您能幫我達成心願,早日和郝龐結為連理。”
郝龐大驚,“你說了的話是作數的,得還願的,白白浪費一筆錢!”
杜承淮笑道:“那你是答應我了?”杜承淮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打開小盒子,裏麵靜靜躺著一枚戒指,光彩奪目,熠熠生輝。
郝龐終於明白過來,合著今天杜承淮約他來這,可不是來追憶童年的或者燒香拜佛的,而是為了要把這枚戒指交到他手上。他毫不猶豫把戒指戴在了自己的無名指上,“咱們都老夫老妻了,你還繞這麼大圈子求婚,快起來,被人看見多不好!”
杜承淮嘿嘿地笑,“不把你套起來,我總覺得不放心。”
“現在放心了?”郝龐晃了晃左手的戒指,“就是鑽石有點大,我要是帶著的話估計會出事情的。雖然不能時刻戴在手上,但我會一直帶在身邊。”說著,郝龐取下脖子上的貝殼項鏈——它已經不能稱為貝殼項鏈了,碩大的貝殼已經被一小片打磨光滑的貝殼碎片所取代。繩子也用細而堅固的尼龍繩絲小心纏繞加固過,可見貝殼項鏈的主人是多麼愛護這條項鏈。
而此刻,郝龐將繩結解開,把鑽石戒指串了進去。戒指順著項鏈滑到底端,落在小小的碎片上,正好把碎片包含在裏麵。從正麵看,就好像這枚貝殼碎片就是從戒指裏生出來的一樣,毫無違和感。
杜承淮的目光多了幾分愉悅,“我以後不求佛,隻求你,可好?”
“就該是這樣。”郝龐笑了笑,把剛剛放在石台上的香插.進香爐裏,“雖然不提倡封建迷信,但是有時候,我也會在想。”
“也許真的是命運的安排,上天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讓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郝龐跪在蒲團上,“就衝這一點,我是應該感謝神明的。”
杜承淮看了郝龐一眼,也跪了下來。
郝龐詫異道:“你也跪下來幹嘛?”